Interlude 1 行间

    这是一片无法解析的领域。
    在这里，空间只是个概念上的意义。任何的物理法则在这里似乎都无法生效，这里没有光线、温度、空气、气压、重力甚至是时间。
    东桦身处这片未知领域的中心，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良久，一个人形的头颅从空间的曲流层面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没有五官的半透明头颅，仔细“看”来隐约可以看见头盖骨和毛细血管，还有蠕动的脑体组织，头颅之下似乎连着整个空间。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头颅竟然“开口”说话了。这里的信息交换方式是意识层面的，因此尽管这个未知领域什么也没有，东桦依然可以有“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上的感官。
    “进展不大。那个mutipleskill能力的拥有者不是普通的角色。”
    东桦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可怖的景象，显得格外冷静。
    “此话怎讲？”
    “头颅”的语气显得有些疑惑。
    “那人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无论和什么人相处，他都会保持一种很微妙的社交距离，看似低调，实际上却是在有目的地削弱自我存在感。似乎反感太阳光，举止也很像夜行性生物。”
    东桦把自己调查到的关于转校生秋旋的情报全盘托出。
    “夜行性生物吗？不会是吸血鬼（vampire）吧。”
    “头颅”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停顿了几秒后，“它”再一次开口说话。
    “根据apt测试的数据结果，那人各项能力素质值都超越了普通人的能力。而且还具备数据库没有登陆的能力种类，如果是生活了千年的吸血鬼（vampire）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不过，那种古老的生物，真的存在吗？”
    东桦将他从“衡量之间”的苏绫珊部长那里取得的备份资料单“拿”了出来，递到了那个“头颅”面前。
    瞬间，资料单风化成为了一堆二进制数据，被“头颅”吸进了“脑体组织”中。
    “还记得10年前，中东地区那个‘一夜之间’被血洗的城镇吗？”
    “头颅”没有直接回答东桦的提问，“它”沉默片刻，提出了这样的反问。
    “您指的是2031年的伊朗‘布什尔’血腥事件吗？”
    东桦马上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2031年7月，第7次中东战争陷入胶着期。为了打破僵局，美国组织的联合**向伊朗的布什尔秘密抛洒传染性极强的生化病毒。病毒的感染体初期会出现跟登革热患者相似的临床症状----发热、皮疹、关节剧痛，但三个小时候，病毒完全发作时，感染者将会因内脏腐烂、大脑萎缩、全身出血致死。就是因为联合**草率的行动，导致整个布什尔地区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修罗场，全市11万余人全部死亡，无人幸免。
    因为联合国对情报的严密封锁，全世界知道真相的人不超过2位数。
    “‘布什尔’血腥事件之后，世界各地有关‘吸血鬼’的目击报告犹如井喷式增长，有生物化学专家推断，很有可能是生化病毒引发了人种的异变。虽然现在有关情况再一次淡出公众媒体的视线，但是‘吸血鬼’这种生物的确存在。那个叫秋旋的multipleskill的能力者必须严加监视，他突然出现在空海市一定有什么理由，背后或许有什么势力在支持也说不定。总之，下次希望你能够得到更详细的情报。”
    头颅的语气变得苛责起来。
    “十分抱歉，关于mutipleskill能力者的身份调查已经委托相关情报系能力者了，但是至今没有任何进展。在空海市所有的资料数据库中，都没有那个人的资料，‘转校生’的身份也极可能是伪造的。”
    东桦向那个“头颅”深深地鞠躬致歉。
    “先静观其变，即使我们这边不干涉，mutipleskill能力者的出现也会让某些人垂涎三尺吧，到时候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便是。”
    头颅说完，便再一次缩回了空间的曲流层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