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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陆续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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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碧海返回到房间中,已见到一尘和尚油光满面的在他房中据岸大嚼,手中正抓着一个鸡腿,撕扯着肥美的腿肉,吃得兴高彩烈。
    江碧海立时看呆了眼。
    虽然他早从尹文峰那儿知道,这个一尘和尚不忌腥,酒肉不戒,是真正的修心不修口,但这么突然之下,看到这场面,仍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昨天那么多好酒好菜,和尚还装摸作样的,最后硬是只吃了些素菜,今天一下子就全都露出本来面目了。
    一尘见江碧海呆愕的样子,立时哈哈大笑,招呼道:“文峰老弟该还没吃早饭吧,快来,一起吃。老实说,这几天在他们面前,不得不为了师门着想,实在口中都快淡出水来了。”
    江碧海立时为之莞尔,进房后来到桌旁,坐下道:“你该不是只因为想来这吃一顿吧?”
    在这个时候,他已展开了锁音圈的绝技,再加上两人都是武功进入先天如意级的高手,在云家堡内,绝没有人可以在超过三尺外,听到他们的任何声音。
    “那是当然。“一尘和尚再撕下一片鸡肉,送入嘴中,这才坐下小声道:“我已经告诉云堡主哩!”
    江碧海挟菜的动作立时停下,愕然道:“你告诉云堡主什么了?难道这云堡主人老成精,眼光老辣,看出我是‘假冒的仙境传人’?”
    他实在不能置信的道:“云堡主会有如此厉害?”
    一尘和尚不由得摇头笑道:“你未免想象得太夸张了嘛,这事有可能吗?就算他有这么厉害,但你明明就是仙境传人,而且他又没见过你‘尹文峰’,怎会从这个方面去怀疑。我告诉他的是另外一件事哩。”
    江碧海立时轻松起来,挟了片素菜送入到嘴中道:“如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该是把我们的目的说给他听了,要求他配合吧?”
    一尘和尚露出赞许神色,满意之极的看着江碧海道:“实话说哩,在文峰老弟初次透露这个异想天开的计划时。我尚且半信不疑,非是置疑文峰老弟的眼光,而是清楚知道,他那个仙境传人,所要面对地情况,而不得不担心你的能力。现在我方才明白,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与你谈话实在太过令人感到愉快,什么都是一点即通。令人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口舌。”
    江碧海已多次听到这样的赞美,不过从未有象这次般,令到他有真正开心的兴奋感觉。
    一尘和尚已经承认他了哩。
    象一尘和尚这样,出身于仅次于名山仙境的武林圣地推禅院,又素来结识的象是尹文峰那样的才智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乘地人物,不管他本身愿不愿意。事实上都已使得他本能的将看不起才智武功尚比不上他的人物。
    更何况江碧海现在所代行事的,是名山仙境传人。一尘最看重的好友的身份。
    出于对尹文峰的友情,对这个仙境传人身份地珍重。出于武林圣地的敬重,一尘和尚实际上比天下武林如云堡主之类等若不相干地人,更加珍惜仙境传人的名誉,绝不容人有半点破坏。
    所以尽管江碧海是尹文峰自己所选中地人物。因着了解老友性格的原因,更明白事情的不得不为,一尘和尚却绝不会就那么随便认同。
    更何况,一尘和尚初见到江碧海时。江碧海在他眼里,还只是一个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易打倒的人物,这种不放心就自然更加强烈。
    只是碍于尹文峰地面子,没有任何不满或怀疑的表示。
    昨天,江碧海圆满的完成了由一尘和尚安排的第一件任务,证明了他武功地突飞猛进,已完全是与一尘他同级的高手,令到一尘和尚放了一半心。
    今天,几句的简单言语对答,又令一尘和尚清楚了江碧海的才智,令到一尘和尚终于在此时此刻,完全承认了老友尹文峰的眼光,的确高明得超乎他想像,绝对胜过他这个杞人忧天的好友。
    江碧海微笑道:“能得到一尘大师这么夸奖,令碧海很开心,不知一尘大师怎么安排这件事?”
    一尘和尚不满道:“你是得到我那文峰老弟承认的人物,称呼上怎可如此见外,以后怎么称呼我这个酒肉不忌的和尚都可以,但却绝不可以在后面加上大师两字。至于如何安排嘛,那当然是你要在这多住几天,方能从容开展。”
    江碧海露出沉思神色道:“当然,若是一尘大师不见怪,我以后就越的称你为一尘和尚。至于多住几天,是指云家堡中人的另三家人,李家,齐家,宋家,得到我在这里的消息,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赶到吧?”
    一尘和尚不得不再露满意至极以至于带点惊讶的神色,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文峰的确没有看错人,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江碧海最开始来云家堡时,并没有想太多,仅是简单的认为,来此露个面即可,的确是从未考虑过尚还要住上几天的问题。
    他一想到,明后天还要去李林甫登门探访,打探一下虚实,看看这李林甫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高手,可否寻到蛛丝马迹。
    除此外,与杨国忠的约定,凭杨国忠的眼线人脉,想必联络到不少对李林甫心存不满的人,多半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他再次登门,以便再次相商。
    最重要的是,与展青玲的约定!
    已经这么多天没见展青玲了,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这几天是深有感触,这样一来,势必还有可能再被拖延。
    那怕是不能与展青玲说上话,就是见上一面,只是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至于高力士所谓的什么圣旨,去见云宛公主李宛玉的事,根本不在他考虑事情的范围之内。
    江碧海为难道:“所谓的好几天,恐怕在我看来,因着连日的大雪,道路难行的情况,恐怕应是十天以上吧?我本意以为,最多呆三天左右即可。怎么会拖延到这么长的时间?”
    一尘和尚讶异道:“碧海你还有其它事要急着处理吗?”
    江碧海点点头道:“两天前,李林甫曾上门相邀,相约五日后我去参加他的家宴,如果要在这呆上十天左右地话,一尘你还该记得,我曾说过李林甫应是合道级高手的推断吧,如此一来,不但错过了上门探查
    会,恐怕对付他的事。将更麻烦起来……”
    一尘和尚大感兴趣道:“说说看,为何将更加麻烦起来?”
    江碧海解释道:“我今日到云家堡之前,李林甫之子李岫登门相求,求的竟然是让我放过他父亲,如实在不行,至少要留他父亲一条活路。既然李都已猜出我在暗中想对付他,以李林甫的奸滑。岂能看不出。我如若不能按时登门造访,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恐怕在他有意推动下,任谁也都知道我在摆明车马对付他了。”
    一尘和尚不解道:“如此一来。岂非对付李林甫就容易起来了?有既将继位国师的仙境传人出面对付一个口蜜腹剑的李林甫,岂非可以起到一呼百应,举而从之,要应付他就容易多了。怎么你还认为会因此而变得麻烦了?”
    江碧海苦笑起来。
    一尘和尚,虽然才智高绝,但他毕竟是佛门中人,对朝庭的事。知道得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若不是他所处地师门,推禅院,实为武林中人仰慕的圣地,更由此结识了名山仙境的尹文峰,恐怕他对要为仙境传人武功全失的流言,绝不会为此做到这样想方设法,助力至此的地步。
    不错,李林甫是奸臣,作恶多端,构陷忠良,为祸之事,不胜枚举。
    但,那是只有被他陷害过的人才清楚的事实!
    若不是展青玲,江碧海肯定还不知道,这朝庭上,还有一个大奸臣,把持着通往当世天下地进言之路,权势滔天,陷害忠良无数。
    自玄宗李隆基登位天子,自开元年间算起,所用宰相,共有姚崇、宋璟、张九龄、源乾曜、萧嵩、裴耀卿等等,这些人,在任上,以姚祟、宋璟、张九龄三人最为人推樂,被众世人当之无愧的称为名相,但他们三人,姚樂出相是三年两月有余,宋璟接任同样出相仅为三年两月有余,张九龄几罢几任,短者六月余,长者四年八月余,而李相甫拜相至今,实已有十七年近十八年之久。
    据展青玲事后给江碧海讲述,虽然她父亲因李林甫故,被冤受死,但她却从来没有与其它被害之人那样简单地为抵毁李林甫,而认为他只是不学无术,固宠专权之辈,虽才干实不如几位名相,但相差绝不会太远,以至于到了“不学无术”的地步。
    能由年号开元,转为现今具天华物宝之意地天宝年号,李林甫实是在里面,小有功劳。
    试想想,若真不学无术之徒,能获宠李隆基这么多年吗?
    既便是李隆基真的老了,想简单享清福,不想再劳累了,只想听点好话,受点顺承也绝对不行。没有点本事的人,无法被李隆基看在眼里,所以他认为没有能让他放松享清福的能力,绝不能到现在李林甫地地位。
    否则的话,在李林甫最起初,不会受到源乾曜、宇文融的赏识而走入官场,更不会受到韩休的推荐“堪为宰相”,以至于为相这么多年。
    这些是江碧海结合他在长安地一些所见所闻,在得到展青玲对李林甫陷害忠良的一面,分析后得出的。
    也是他今日晨时,思考一番会,最后会对李岫作出“适力而为”承诺的一些原因。
    虽然因为展青玲的关系,他不会放过李林甫,但是,对付李林甫,却也绝不再简单的用武功去解决了。
    正因为如此,现时的李林甫实是大恶并未显于人众,仅止于杨国忠,这与李林甫欲争权夺利之辈,以及仅止于太子李亨,这因当年李林甫在李隆基商问何者可以为太子承位,而指认错了李瑁,而不得不从此仇怨的少数几人间。
    现时朝庭上下,大多数仍是李林甫的心腹,如无实证把握。实还远远未到摆明车马对付李林甫的时机。
    江碧海叹了一口气道:“一尘,你把李林甫想得太简单,又把我或者说仙境传人这名号想得太过厉害。或许在江湖之上,仙境传人可以做到一呼百应,但是在这朝庭之上,官场之争处,仙境传人能起到多大作用,恐怕一尘你略想一下,即可心知肚明。摆明车马对付李林甫。不但不会招来应者如云,恐怕本来暗地里想要相助的人,也要被迫位于李林甫一边了。”
    一尘和尚能身位推禅院大弟子,又能被尹文峰引为好友,才智武功均是上上之选,立时明白过来了道:“如此一来,事情倒的确难为了。”
    他苦思道:“这样一来。还有何解决办法?”
    江碧海心中一动,道:“你看这样办如何?”
    一尘和尚好奇道:“你还有何办法?”
    江碧海微笑起来了道:“明日我便向云堡主辞行。回到长安国师府,以方便登门去拜访李林甫。”
    一尘和尚苦恼道:“可是。因我的建议,云堡主已派人向其它三大世家,发出了请贴,并注明是仙境传人莅临的原因。共邀一宴,届时仙境传人会借机亲自下场,指点武功。如果你就这么回去了,我如何向云堡主交待?”
    江碧海哈哈笑道:“此正是我不得不先一步辞行的原因!”
    一尘和尚立时醒悟过来道:“我明白了。地确如此。因为你的辞行,并不代表着你不可再来,实在是我这呆僧糊涂了。否则的话,你一直留在此处,虽然短时间云家堡可以声名大振,看似得益不少,实则已隐隐由武林四大家中分离开来,对他们云家堡长远来看,其实是相对于另三家,对立了起来,若真发生那情况,实在是糟糕之极。”
    江碧海点头道:“哈,明天告辞的话,好处还将远不止于此。“
    一尘和尚讶道:“还另有好处?”
    江碧海点头道:“其实这好处与上面的好处是一为二,二为一的事。我若明天辞行,那云家堡中人,在别人讶异为何仙境传人会呆两天以上时,尚可以借仙境传人是在云家堡中受伤了的原因,解释道才不得不苦求下,仙境传人将养了三日,如此一来,可尽量打消那三家的猜想,而只会认为是云家堡好远气的羡慕了。”
    一尘和尚嗯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样一来,还维护了仙境传人在世仙人的形象,因为在他们心中,恐怕还没有人能伤得仙境传人重伤以至于要疗伤十多天才能好。若是十多天才能好的话,那他们恐怕就要往流言上去猜想了,反为不利。
    会在云家堡中受点小伤,则是因为昨天与观星楼主秦不愿伤秦断而造成的。”
    江碧海海同意道:“正是如此。”
    一尘和尚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找云堡主商量说明。不过小江,今天和明天嘛,你就好好在合适的时候,指点下云家堡地家传绝功。相信你的武学见识,肯定已在小僧之上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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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一尘和尚去后不见,下人来房中收拾了碗筷,云家堡二堡主云虎啸便从外面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道:“尹传人,昨日之事,实在是意外,今早上看尹传人气色红亮,想来伤势已经无大碍了吧?”
    江碧海那还不懂得他的来意,当下顺水推舟道:“多谢云二堡主关心,我伤势已然全好哩。正想去找云二堡主,指派一人带路,带我游玩一下云家堡,免得文峰无意中四下乱闯之余,触犯了云家堡禁忌哩。”
    云虎啸欢喜道:“何必让下人带路,虎啸左右无事,正好可陪尹传人四下游览一番。对仙境传人来说,云家堡没有任何禁忌以至于不可去地地方。如果是下人相陪,恐怕有些地方拿不了主意,反倒会误了尹传人的游兴,那时才真是云家堡的罪过了。”
    江碧海欣然道:“如此的话,那就麻烦云二堡主带路了,一切由云二堡主安排。”
    云虎啸当先领路道:“这样地话,仙境传人请随我来。云家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供一观的地方还的确有不少,不过今次是雪景。那自然要先去云家堡后山登顶一观了,届时再由尹传人指出山顶所见感兴趣的地方,由虎啸介绍,先作初步了解,再细细赏玩如何?”
    江碧海笑道:“如此最妙。”
    两人说说笑笑,在云虎啸地领路下,当然不会象普通人般,慢慢走路而去,而是展开轻功“嗖”地一声。跳上房顶,径直朝着云家堡后山山顶纵跃而去。
    两人速度何等之快,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常人恐怕在夏时一整天也到不了的云家堡后山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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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
    杨国忠放声大笑道:“吉温,干得不错,这下有仙境传人,你看是否可以让人在朝堂之上。再举我兼领剑南节度使,以控兵征南诏?”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材五短。面色阴沉的矮个胖子,他双眉斜挑。眯眼细长,鼻弯若勾,让人一见之下,不由自主心生寒意。
    他便是原来李林甫手下的两大帮凶。长安可止小儿止夜哭的吉温,与另一人罗希奭相并称,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的著名酷吏,曾制造过无数冤案。
    吉温树仇众多。最是怕死,他眼见玄宗李隆基日渐宠幸杨玉环,认定杨国忠日后必将成为李林甫劲敌,心知李林甫最大靠山武惠妃已死,日后两人间之间避免不了的倾扎相斗最终必将为杨国忠胜出,便早早的暗中转投到了杨国忠门下。
    最开始便是由他出谋设策,由杨国忠出面,诬奏李林甫亲近手下京兆尹萧、御史中丞宋浑,且由他刑讯迫供下,抗违不过,认罪贬谴,逐出长安。
    但他们地真正目的却被李林甫识破,功亏一篑,未能顺势取得两人职位,由李林甫请以王鉷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地位尚远高于杨国忠之上。
    但出于李林甫意料之外的事,给了两人机会。
    不久,王鉷的兄弟竟然潜构逆谋,被人告发,在吉温示意刑迅下,将两兄弟株联一罪,玄宗李隆基见奏后大怒,将两兄弟同时诛斩,又因杨玉环暗吹耽边风,故尔事后将王鉷之位,由杨国忠代兼,并且将杨国忠由杨钊赐名为国忠。
    这几件事联手做下,李林甫已然看清了吉温已经反水相向,叛到了杨国忠一边。
    故而吉温在前年,被神秘人捉去一天,一顿毒打之下,连上锷牙齿也被打落几颗,成了“漏风”吉温。
    若不是他机警,立时联想到以前和李林甫作对,被贬斥外地的几个大臣,出京之后,即神秘的被山贼打劫,弄得尸骨无存,猜出这些神秘人,与李林甫脱不了干系,赌咒发誓,不敢再反对李林甫,才得了保住小命。
    事后那些神秘人商量了良久,在某个首领示意下,吉温才被扔回自家宅院。
    杨国忠在见到吉温惨样后,立时惊醒过来,想起与李林甫相关的种种神秘之事,虽然风头正盛,本欲借王鉷兄弟谋逆造反一事,扩大战果,罗织罪名,将李林甫也牵连进去,在明白后果地情况下,也不得不被迫放弃。
    表面看是相安无事,实则是提心吊胆,深怕李林甫会暗下狠手的情况下,共事了一年多到今天。
    现在得到仙境传人地暗中,无所顾忌之下,他再也忍不住扳倒李林甫的念头,又暗地里将吉温招了来。
    吉温清楚知道杨国忠所指地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今年四月,杨国忠借南诏造反之机,推荐的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竟然全军覆没,使得他的抓军权大计泡空,又不敢明着再上奏请命,担心会被李林甫看破。
    不过吉温尚没与仙境传人朝过面,又深知他与杨国忠实是一路货色,仙境传人会联络杨国忠,恐怕是想借力对付李林甫,究竟会出几分力不知道,事后会不会再反过头来对付杨国忠也不知道,心中实在还是忐忑不安。
    他脸色沉凝道:“仙境传人会真心和我们联手,对付李林甫?吉温听说,昨日仙境传人便主动登门拜访了太子李亨,要知道,李亨与我们也不对路。”
    在当时,杨国忠初进长安时,为站稳脚跟。他和吉温一样,巴结讨好李林甫,当时李林甫因举荐太子一事出错,竟举的是寿王李瑁,而是李与(即改名为李亨地太子),与现任太子李亨不得不结怨,而相互对立时,他也充当过李林甫的打手,在李林甫陷害太子时。总是由他这小弟率先发难。
    当年,太子因事被牵连,不得不休妻离婚,悲痛割爱,便是由杨国忠牵头在京师另外设立推院,屡兴大狱,才使得太子的党羽被株连数百家。以至于竟会发生太子迫弃两妻的事。
    这也是杨国忠清楚知道,为何李林甫有暗中地庞大势力。为何还一直留着他在的一部份原因所在。
    前晚与仙境传人的会面,令到他信心十足。没有刚担心。
    杨国忠得意地笑道:“仙境传人拜会太子李亨一事,我怎能不知,但吉温兄担心仙境传人可能与太子李亨联盟在一起的事,实在是毫无必要。因为在我看来。那必然是仙境传人想出来的推脱之法。”
    吉温好奇道:“什么推脱之法?”
    杨国忠道:“吉兄想必知道,在仙境传人去太子府前,李林甫也登门相邀过吧?据说当时仙境传人无法推脱,便以尚未拜访过在殿堂上。为他在皇上面前进言过的太子李亨为由,推脱了开来。为顾及李林甫面子,不致当场翻脸的情况下,仙境传人才又答应的五日后登门造访。这些他都已经派国师府官家李从文,来讲明了的。”
    吉温道:“既便如此,杨大人似乎也不能就此相信,仙境传人会真心与我们联手,对付李林甫才对,究竟杨大人还有什么原因,才如此肯定?”
    杨国忠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吉兄应该不是担心仙境传人会不会真心与我们联手,而是担心事情完后,扳倒了李林甫,会不会反过来对我们不利,以至于便宜了太子李亨吧?”
    吉温心中暗道,看来你杨国忠还不是很笨的人。
    他点了点道:“不怕杨大人见笑,我这人天生胆小,就是怕会如此?”
    杨国忠笑着道:“吉温兄对仙境传人了解多少?”
    “这个……”吉温迟疑片刻道:“这届仙境传人我尚未见过,不过从历届的仙境传人下山以来地行事做风看来,仙境传人,对看不上眼的人,根本连理都懒得理,更不要说去为之出手,似乎怕是脏了自己一样。但这些都是江湖传闻,能不能信,吉温心中实在没底。”
    杨国忠哈哈一笑,再小声道:“吉温兄看法果然高明,说得半点没错。且不管历届的仙境传人如何,这一届的仙境传人正是如此。也不怕吉温兄见笑,我前天在仙境传人面前表现得很不好哩,在他和其管家来时,我竟然胆小怕死得以为是李林甫派的剌客上门,竟吓得钻进桌底。唉,又在事后误会仙境传人管家喜好,想送他个美人捆住其心,岂知还弄巧成拙。也许,仙境传人的确将不会和我真心合做……!”
    吉温顿时心叫厉害,鼓掌拍手道:“妙,妙,实在是妙啊,杨大人此着太高明了,吉温不得不佩服之至。那仙境传人明显想对付李林甫之极,有他出手,李林甫的那些暗中地狗屁杀手之类,岂还敢随便出来找死。不过,若真扳倒了李林甫,虽然仙境传人对我们看不上眼,不会对付我们,但到那时,岂不又会便宜了太子?”
    杨国忠冷笑道:“太子,他再怎么厉害,也是太子。皇上身体好着哩,至少再多活过十年不成问题,有这十年让我布置,他当不当得了十年的太子还是问题。”
    吉温道:“那倒地确也是,李林甫扳不倒太子,是因为他背后的靠山惠妃娘娘离世得早。而贵妃娘娘现在正受皇上宠幸,想要扳倒太子,哈哈哈,那便有了可能。”
    他点头道:“地确,现在是将剑南节度使兵权抓到手中的最好时机。不容错过,不过,杨大人心中可有合适人选,带兵征讨?杨大人千万不能亲身征讨啊,兵凶战危,刀剑无情啊。”
    其实他心中还有真正理由没说。就凭杨国忠那两下子,还带兵打战,不被人抓去当俘虏砍了头就不错了,还想打胜战,门都没有。最后败了的话,还难以找到顶替背黑锅的人选。
    杨国忠微笑道:“此事我心知肚明,你可有合适人选?”
    吉温沉思道:“依我之见,司马李可率师征讨。”
    杨国忠点头道:“好,就依你之见。待到再与仙境传人通过消息后,就由你联系人,在皇上面前请奏,为我讨来剑南节度使之职,有此兵权在手,我就可安心地与李林甫相斗,也不怕那太子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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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闷啊。”李少含看了一眼身边的姜无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好想能立即与那仙境传人较艺切磋。”
    姜无剑立时欣喜赞同道:“此法不错,宜早不宜迟。无剑立即去打探那江碧海现在何处如何?”
    李少含哑然失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六叔。你不必如此着急吧,难道你想我李少含趁人之危?我已经错过一次,绝不能再错。”
    姜无剑皱眉担忧道:“可是,少主。那仙境传人,是江碧海啊。少主难道忘了,他的师傅师诩之,等若是死在少主手上。难免他不把少主视为仇人,加上他现在是仙境传人,而少主是天神殿少主,本就相互对恃,以上种种,他难免不会想要报仇雪恨……”
    李少含挥手示意,哈哈笑道:“你不必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是怕他会杀死我吗?为何你会如此想?”
    姜无剑道:“如不是少主讲明,那与秦断过招动手之人,竟然是三年前,被师姐随手制住地那病弱小孩,无剑是绝不会相信地。但在明白这的确是事实后,无剑实在太过震惊了,这少年的成长之快,实在超出无剑的想像。况且无剑还听闻,这少年在半年多前,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般,不谙丝毫武功,更是让无剑心惊。就是此时的他,无剑有自知之明,已经再也取胜不过,实在想像不到五个月后,他还会到达何种地步,到那时……”
    李少含摇了摇头,叹息道:“六叔啊,难怪恩师曾说过,你一生也休想达到合道境界,当时少含为此,还特意与恩师争辩过,因为当时的少含知道,六叔你当年可是在只比少含大三岁时,就已经到了如意境界,又一心剑法,心无杂念,怎么会到不了合道境界,现在少含才知道,原来恩师的看法是对的……”
    姜无剑立时惊震道:“什么,竟有此事,请少主指点迷津!”
    他其时早就由血魔应承元口中,听到了半天这件事的转述,只是鬼神主人令东游何等身份,何等威望,姜无剑虽自视甚高,然而却在鬼神主人令东游面前质问一句“为什么”地胆量都没有。
    此时又听到了李少含如此说,他立时明白了李少含师承令东游,应该也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令东游所看到的原因,素知现在的少主
    善,且他也远没有到惧怕令东游的地步,那还能不抓
    李少含叹了一口气道:“因为你怕了!”
    “我怕了,我怕了!?”
    姜无剑面色如土,喃喃念了几次,汗如雨下,却仍有些不解,再问道:“为什么?”
    李少含对手下的人都很看重,惋惜道:“六叔,你还有进步无上武道,到达合道的信心吗?换句话说,你还坚信你能到达合道境界吗?”
    姜无剑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本来按鬼神主人指点,我舍弃所有,唯剑是命,剑就应该是我的道,为什么我却总感觉达不了心中地剑之合道境界呢?并不是我功力精深不够,好多次,我都感觉到合道境界的召唤,但却离那门,总是有一步之遥,就是这一步地距离,无论我如何想跨过去,却始终达不到。已经进入先天如意境界近二十年了,为什么离合道的那一步我始终跨不过去?难道是,我真地怕了?”
    李少含吁了一口气道:“是的,六叔,你怕了,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敢让对手成长起来了,怕以后对付不了他。抱着这样的心态,怎么能进入合道境界呢?”
    姜无剑全身一震,停了下来,双目精芒暴现。旋又面色平静道:“谢谢少主指点,无剑明白过来了。我不止是怕对手成长起来,对付不了对方。其实我更是怕了自己,怕自己到达不了合道境界,对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怎么可能到达得了合道境界!这一点,少主恐怕早就看出来了,只是顾及我这六叔地老脸,不愿讲明罢了。”
    李少含哈哈笑道:“说什么谢谢。只是明白了这一点,能不能克服是一回事,克服后能不能达到合道境界又是一回事。其实,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也很怕……”
    这次是姜无剑再次震惊了,且是真正的震惊。
    他从来未想过,李少含也会怕。
    姜无剑搔搔头皮道:“少主。你怎么也会怕?你怕什么?”
    李少含微笑道:“我怕的正是你所怕的。你担心到不了合道境界,我也担心到不了合道境界。你担心我赢不了江碧海。且还会被他当成杀师仇人给杀死,其实我也担心赢不了江碧海。又正好被他发现,他地师傅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于是顺手把我给干掉解决了。”
    姜无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不能置信的狂摇头道:“我不信,我不相信。既然少主也这样担心,这样的‘怕’。那为何还要任由江碧海成长,难道真的不知道他这四个月后,到与少主约战的时候,会成长得超过少主你吗?少主,你……”
    “你们在说什么呀?”外面传来纪宜芸开心的声音,接着闯进屋来,见到姜无剑,立时惊喜道:“六师叔,是六师叔,你终于肯下山了?”
    李少含哈哈笑道:“你六师叔早就已经下山好久了,且还帮我调查完了一件事哩。”
    纪宜芸嘟着嘴道:“哼,六叔真偏心,下山了也不先来看宜芸,竟然去陪少主哥哥,记得宜芸小时候,六叔可是最疼宜芸的。”
    姜无剑正震惊在李少含给他的话中,刚想听一下,李少含如何解释他地“怕”,这纪宜芸突然闯进来,顿时打乱了他的思绪,弄得他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小时候的纪宜芸惹人欢喜,他身为六师叔,可亲可抱,现在这么大一个美女,他怎么办都不好。况且他沉迷于剑,在天神殿内也只是练剑,那有心思准备什么来讨好纪宜芸,顿时也手足无措。
    李少含朝纪宜芸摆摆手道:“好啦,别在逗你六叔了。你也该知道,你六师叔,眼里心中只有剑,一时想不起你也是可以愿谅的。”
    纪宜芸这才放过剑魔姜无剑,笑着道:“六叔不要见怪,宜芸明白的,六叔仍是最疼宜芸,只是这疼爱都放在心底了,不象少主哥哥一样,整天拿出来取笑!”
    尽管以李少含的才智,仍有些反应招架不过来,立时只能与姜无剑相对苦笑。
    ******
    当然,所谓的到处游玩,纯是彼此间所打地幌子,结果到山上随便指点了几下可供一观的雪景,云虎啸在带着江碧海下山后七弯八拐地随便走走,就到了云家堡,家族子弟的练武堂地外面。
    里面的人“喝,哈,呀伊”的呼喝不停,有时还传来刀剑相交的“叮当!”声,显然里面正有人在习武切磋。
    江碧海露出愕然地表情,又转为很好奇的神色,试探道:“这里面?是云家堡弟子的习武堂吧?”
    他一脸好奇在意的脸色,似乎是很想进去见识一番,不过又象是顾及寻常地江湖规矩,不方便提出。
    云虎啸低声笑道:“仙境传人不要再瞒虎啸了,到了仙境传人这个境界,恐怕单凭听,就知道里面具体到一招一式的情况了,且还恐怕比交手的双方更清楚彼此情况哩。对一般人来说,会有偷艺的念头,但虎啸相信,尹传人是绝对的对云家堡的这点雕虫小技看不上眼,且更清楚这是虎啸特意带来的。之所以虎啸特意带尹传人到此地,用意则是想向垦求仙境传人一件事……”
    江碧海呵呵笑了起来,略觉愧意道:“是文峰的不是,此事一尘已经和文峰讲明。既然承蒙盛情款待,文峰正无意为报呢,说什么请呢,云二堡主请带路吧!”
    云虎啸大喜道:“如此就多谢仙境传人,请!”
    两人相视一笑,在云虎啸的带领下,穿过练武堂门,朝正刀剑相交,激撞不休的练武堂走去。
    说实话,江碧海还真的是想再看看这些后天高手是如何比试切磋,又如何较武学艺的,所以刚才的好奇神色并没有假装,而是以耳倾听其中详情。
    虽然真如云虎啸所说,他仅凭耳朵听,便可以在脑海中有如目睹般重新架构出里面的情景,不过那些人的面目却只能靠想像,毕竟他还未到合道境界,实在不能单靠声音,便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样,既便加上他玄奥的灵神也不行,无疑的当然比真实的用眼睛看失彩不少。
    他现在有了大大方方进去看的机会,自然也是心中微感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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