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神族纪事

    昏暗阴沉的天空下。两个人影自东向西疾飞而过。
    那是正向远方一座山峰前进的罗宾和露琪斯。除了炼制法宝之外。罗宾并没有就此闲着。而是带着小金与露琪斯。一起开始了搜索追踪降临怪物的行动。
    罗宾追踪怪物的方式让露琪斯感到很奇怪。他竟然是凭着直觉胡乱四处走动。漫无目的地飞行着。
    这方法的确乏善可陈。露琪斯没多久便腻味了。不由得面露倦容地对罗宾道：“我说。你这样到处乱转。真的没问题吗？”
    罗宾停了下来。但却不是因为听到了露琪斯的质问。而是自顾自地停下。四处张望一阵。感受着从空气中传来的力量气息。
    此刻。艾伦大陆上的元素力量被一股无形的东西催化着。活跃了不少。或许这会增强魔法师们施法的威力。但也给所有的魔法施放和操纵带来了难度。而且。施法所需的魔力消耗将不可避免地增大。
    罗宾并不是魔法师。也不关心这个世界的元素力量循环是否被破坏。他真正在意的是。在这样的氛围下。自己也难以感应到那股全知全能的力量。难以分辨敌人的去向。
    “好像有什么人搅乱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流。制造混乱。”罗宾暗忖道。
    这种手段和破坏魔法师施法是相似的。不过。它更为晦涩高深。一般人甚至察觉不出来。
    万幸的是。罗宾虽然无法凭着直觉寻得怪物的实际方位。但他还有最后可以凭依的手段。
    他先是凭直觉四处奔走。确定大范围后。便把小金从怀中揪出。
    小金一如既往地挂在罗宾怀中呼呼大睡。直到被揪出。这才用一双雪白地肉掌揉着眼睛。喉咙里出了不满的噜噜声。
    “好了。小金。别抱怨了。快帮忙找找吧。如果找得到的话。我放你进储藏金币的地方。随便你大吃三天。”
    听到这话。小金顿时竖起了耳朵。灵动地看着罗宾。仿佛在确认是否真地。
    罗宾宠溺地摸了摸小金地头。道：“小家伙。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反正储藏在那里的金币也都是给你的。你要真想吃地话。就全吃掉好了。”
    为了有计划地给小金积攒“粮食”。罗宾特意在诸天世界中开辟了一个地方。专门用于储藏金币。平时都严禁嗜食无度的小金进去。小金对那里可是嘴馋很久了。一直撒娇哀求。从来没有得到罗宾的许可。
    罗宾认为。若是放任小金肆无忌惮地大吃特吃。整个星球上的黄金迟早被它吃完。所以才要节制它地口粮。不过。外域怪物的入侵却又给了罗宾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也逐渐向往着另外地事情。不再对这星球上地兴趣斤斤计较了。
    相对来说。找到并杀掉外域怪物是目前最重要的大事。罗宾不想因为小家伙地消极怠工而影响了。
    小家伙虽然聪明。但毕竟是兽宠。心xing又像小孩子。跟它说道理是没用的。关键还得靠哄。
    果然不出所料。知道找到怪物就有好东西吃地小金对这件事情投入了无比的热情。远远地便吸着鼻子。小尾巴摇晃着。袄袄大叫地指起路来。
    它仿佛天生就有种寻宝的异能。竟能通过判断核晶的所在。寻得部分外域怪物的藏身之处。
    罗宾这时候也发现了一样规律。绝大部分人形生物都没有核晶。而兽形生物都拥有核晶。他正是利用这一点。借用小金的能力寻找外域怪物。
    不一会儿。小金便确定了一点。指着某座山峰大叫起来。
    “找到了！露琪斯。快跟上来。我们过去看看。”罗宾催促道。
    “哼。”
    让罗宾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刚才还好好的露琪斯却冷哼一声。一马当先地冲在了前头。一副看起来就像是在生闷气的样子。
    “她又发什么神经？”
    这些时日的相处。罗宾已经知道露琪斯xing情易变。经常反复无常。时而温驯顺从。时而叛逆泼辣。但像今天一样无缘无故发脾气。还是第一次。
    暗自摇了摇头。罗宾跟了上去。
    临近山峰的时候。罗宾果然感觉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庞大气息。若是不注意感应。光是从山头上飞过。还真难以察觉。
    这些外域怪物似乎吸取了百万年来枉死在本星球上的先驱们的惨痛教训。个个降临之后就马上躲起。或三三两两相聚。不敢造次。现在所感应到的这只怪物。身边似乎没有任何帮手。所以。罗宾放心地带着露琪斯飞了下去。
    随着罗宾与露琪斯的接近。潜藏在山中的怪物似乎也越发地不安起来。
    “他感觉到我们了。露琪斯。我们假装是从这里经过。等靠近他上空的时候。再突然发动攻击。若是不中。就马上遁走。拉开距离。我会用飞剑支援。”罗宾嘱咐道。
    “知道啦。烦死了。”露琪斯没好气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要顾及安全。还是小心保护好你怀中那只小狗吧。要是万一被干掉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袄袄……”小金不满地叫唤起来。
    “唷嗬。一只小狗也敢对我挥爪子示威？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露琪斯眼睛一瞪。叉腰骂了起来。
    小金也不甘示弱地袄袄叫着。
    罗宾不禁感到哭笑不得。
    说来也怪。露琪斯脾气古怪。似乎天生就不喜欢宠物。这些时日以来。从未搭理过小金。而小金也多是腻着罗宾和芙尔忒尼娜。懒得搭理露琪斯。
    “好了。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快点照我说的去做吧。”
    罗宾不得不出言相劝。露琪斯于是再次冷哼一声。气鼓鼓地飞向山峰。
    小金的感觉果然没错。罗宾与露琪斯靠近地时候。发现那是一头浑身漆黑。貌若幽鬼的兽身怪物。它似乎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一见罗宾与露琪斯接近。便毫不犹豫地冲天而起。向远方逃遁。
    罗宾与露琪斯早有准备。给他来了个前后夹击。
    但就在他们准备展开攻击的时候。却又愕然发现。那怪物没飞一阵便掉了下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哀鸣。
    “该死……我竟然死在这里。卑微地生物。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地。”
    大叫刚完。那怪物便轰的一声。剧烈地自爆了。
    罗宾与露琪斯闪避及时。并没有被伤到。但看到地面那宽达百米的巨坑。也不免心中讶然。
    “这些怪物果然很强。他们地实力绝不止于表面上的圣域前期。看来。死在我们手上。的确很有不甘。”
    罗宾一边感叹着。一边让小金去寻找那怪物的核晶。万幸地是。自爆并没有把那东西损毁。他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颗黑漆漆的小珠。
    “好。到手了。我们走吧。”
    把黑色小珠收入诸天世界。罗宾带着露琪斯离开了原地。
    连续几十天。罗宾都是带着露琪斯四处奔走。
    凭借着罗宾那模糊的直觉感应。以及小金近距离时地精确搜索。他们一共找到了十个来自外域地落单怪物。并且顺利地击杀。直至艾伦大陆境内再也没有潜伏的怪物。
    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一些四处搜寻地圣域强者们也先后发现了其他怪物。但遗憾的是。这时候。越来越多地怪物彼此结伴成群。开始形成威胁了。
    虽然他们离恢复力量和伤势痊愈还很远。还有很长的一段日子要熬。但大群怪物聚在一起。却也开始拥有了对抗人类圣域的能力。开始有人类圣域身殒的消息传来。不到两个月之内。便死了五人。
    与此同时。兽人果然趁机发动了进攻。他们按照天神的指引。跟娜迦一族组成的海军一道。大举进攻人类沿海的城市。整个西方海岸全线告急。
    不过。所有的圣域强者都知道。真正的战场在于高层。只要人类能够消灭所有异族的高手。那么。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名人类圣域。也有的是机会把所有敌人暗杀殆尽。所以。守护者们只派出几名圣域对抗兽人军中的神降者。其他人都投入到了猎杀外域入侵者的正事当中。
    “陆地上的怪物。基本上已经被消灭了。”
    随着实力的提升。他的直觉也越来越准。至今就算不能说是百分之百正确。也十有**了。更何况。这些直觉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则几乎都能被证明是正确的。
    罗宾确认这一点之后。便没有再浪费时间。立即带着露琪斯返回了穆兰瑞斯城。
    之所以返回。一方面是他要整理炼化收获。另一方面则是露琪斯叫苦叫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持续战斗的能力真的远胜于露琪斯。她连续多天移动、战斗。几近油尽灯枯。而自己却还精力充沛。完全不受影响。
    一回到穆兰瑞斯。露琪斯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抢了罗宾的房间呼呼大睡。怎么叫也不肯出来。
    芙尔忒尼娜关心在床边看着她。向罗宾询问他们这些天来的经历。这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露琪斯曾经追杀过她的仇怨。没有再记恨于她。反而十分关心她的健康状况。
    “她没事。只不过是劳累过度。想躺躺罢了。”
    “这些天。我们几乎没有停下。天天都在追杀那些外域怪物。一共杀死了八个兽形异族。六个人形异族。那些几乎都是圣域前期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战斗的次数多了。她也受了一些轻伤。而且变得非常疲劳。”
    罗宾简单地向芙尔忒尼娜讲了一下自己与露琪斯这些天来寻找怪物的事情。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从诸天世界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芙尔忒尼娜身前。道：“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你看得懂这文字吗？”
    罗宾拿出地东西。正是五年前从塞拉提特斯的老巢中取出的那幅图画。以及写着蝌蚪一般。歪歪扭扭文字的古书。
    芙尔忒尼娜轻咦了一声。接过一看。只见双头八臂、背生双翼。脚如牛蹄、手如鬼爪地怪物形象跃然纸上。那图上地怪物怒目圆瞪。手持利斧、刀剑、巨盾等物。正作挺胸大吼状。
    再翻动古书。只见书里画有一些怪物的图案。还有星系、星球等草图。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这是我偶然得到地。但这几年来。一直没有琢磨透。你对古代文字。历史这些比较有兴趣。没准会知道。芙尔忒尼娜笑道：“这好像是一千多年前。荆棘花王朝时期。北部地区的稀有语种。”
    “对！以前莱士也是这么说的！”罗宾连忙追问道：“怎么样。你能解读它吗？”
    “嗯。你是要我把它完全翻译出来。还是就这样告诉你？”
    “麻烦你念给我听吧。我现在非常好奇。因为我这趟出门。在那些外域怪物中见到了与图上一模一样的怪物。所以想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人类地文字记载中有这东西！”罗宾兴奋地说着。随即站在了一边。
    见罗宾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芙尔忒尼娜不由得耳鳍变红。忙道：“你坐啊。我念给你听。”
    “不了。我还是站着听吧。”罗宾尴尬地道。
    见罗宾坚持站着。芙尔忒尼娜也只好依言解读起来。
    “这本书的书名。叫做《神族纪事》。”
    “神族？”
    “嗯。你听我说。这本书的序上写着。它是千年之前。荆棘花王朝尚存时候地个人游记。”
    芙尔忒尼娜看了看罗宾。继续读了下去。
    书中记载了一名著名吟游诗人西姆非地关于星空与外域怪物的见闻。他在书中信誓旦旦地指称。自己看到了传说中地恶魔跟一名人类战斗。后来那名人类杀死了恶魔。并将它的尸体扔在大海中。
    怀着对神秘事件地浓厚兴趣。西姆非鼓起勇气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向那人类询问关于那恶魔的事情。
    那人告诉他。这恶魔是来自外域星空的怪物。是准备入侵艾伦大陆的异族。
    西姆非接着问他。什么是外域星空。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沉默良久。告诉了他一些惊人的事情。并嘱咐他。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即可。不要到处宣扬。
    书中所写的东西。大多是那人类转述的外域冒险故事。
    这本书提出。在无边的外域星空中。每一颗闪亮的星星都是太阳。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着许多生存着人类的星球。那些世界有大有小。环境各不相同。有些是荒凉无人。有些遍布岩浆毒雾。有些则与艾伦大陆一样存在海洋和陆地。甚至居住着智慧的生物。
    如果画一个圆。用以代指整个宇宙时空。并把圆分为内、外两层。那么。这个艾伦大陆所在的世界便处于外层。外层的各星球环境与艾伦大陆大同小异。所不同的只是有些地方荒凉无比。没有生命迹象。有些地方则居住着另样文明。另样种族的生物。
    内层则密布着数量可观的星球。远看像极了天空中飘浮的光亮白云团。那一大片区域被称为高等位面。
    高等位面是一个更为广阔的星系。其中每一个世界都远比艾伦大陆所在的星球要大。几乎可以用无限宽广来形容。那里的各种本源能量也更为浓郁。居住在那里的生物拥有着各种匪夷所思的能力。相对外层的生物来说。它们就如同传说中地魔和神一般强大。
    如果外层空间中的生物在自己的文明或者个体发展到了一定极限。拥有了特殊的手段过后。便可以突破外域地限制。到达高等位面。这就好像是低等地生物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从河塘池潭里上岸。到更加适合新形态的陆地上去。
    这是一个难以逆向的过程。据说。在高等位面地中心深处有一个神秘无比的神界天柱。那里是宇宙的中心。无数星球转动的原点。那里拥有着无限地神奇吸引力。并不影响同一层空间中的星际来往。却会影响高等位面与外层空间之间的来往。
    一般来说。到达了高等位面。想要出来就如同逆河而上。困难之极。一般情况下都要付出惨重地代价。甚至有可能在强行穿越地过程中形神俱灭。
    这就是宇宙时空的位面法则。
    “原来如此。那些外域怪物就是来自高等位面地。他们受到神界天柱的影响。丧失了大部分能力。而且。我们居住地星球在他们看来。是力量稀薄。如同荒原的地方。难以得到补充。”
    罗宾听到这些。想到了外域怪物的总总表现。又突然生起一个疑问。
    “既然如此。这些怪物为什么又总是想侵入外层空间呢？”
    “嗯。这也许是所有问题的关键吧。这里好像也有提到……啊。找到了。”芙尔忒尼娜翻了几页。指着一行字念了起来。
    罗宾这才知道。高等位面的中心深处有一个巨大得无边无际的巨型星球。那些被称为“神界”。
    “神界”严格来说。也是位于高等位面的一颗行星。然而。它的位置太过特殊。特殊得像是艾伦大陆的巴别塔。神界生物就像是圣域。其他生物就像是普通人类。所以。神界通常也和高等位面区分开来。被看作是更加高等的位面。
    号称宇宙中心的神界天柱。实际上就是神界中的一座巨山。它几乎贯穿了整个星体。横亘于星球之上。汲取着宇宙各处的能量。也为神界的生物提供着生存发展所必需的所有能量。是所有本源能量交换的枢纽。规则力量作用的中心。
    本来。生活在其中的强大生物各自相安无事。和平共处的。但奈何那个超巨型行星位于宇宙原点。不会转动。造成一半是永恒的黑夜。一半是永恒的白天。生活在上面的种族便各自进化。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种族。对贯穿神界中心的天柱力量的提取。也有了截然不同的方式。
    其中。生活在“白天”一面的自称光明神族。崇尚自然与秩序。以类似人类魔法师。但又高明亿万倍的方式使用能量。利用规则。而生活在“黑夜”一面的。则自称黑暗神族。崇尚自我与混乱。以摄食能量。强化自身的方式使用能量及利用规则之力。
    对天柱的管理和利用方式导致他们矛盾不断。为后来的战争埋下了伏笔。
    终于有一天。神界发生了一场严重的自然灾害。波及两族。死伤无数。战争终于爆发。
    经过研究。两族都找到了自然灾害发生的原因。那就是天柱两端利用能量和操纵规则之力的方式不同。已经让整个宇宙都处于不稳定状态。唯有两个方法可以解决。一是不断汲取纯净能量。把天柱回复到原状。第二则是完全消灭对方。维持平衡。
    两族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双管齐下的方式。一方面拼命从高等位面招收信徒。汲取那纯净的能量。也即是“信仰”。一方面则开始杀戮对方。意欲将对方灭族。保护宇宙。
    从此。光明与黑暗两大神族成了死敌。他们彼此争战。厮杀。已经进行了亿万年之久。战火波及了无数位面。袭卷了无数种族。不断有生命在厮杀中进化、变化。也不断有生命消亡。灭种。
    越来越多的新种族加入了两大的阵营。成为他们的附属种族。并源源不断地献上纯洁而又狂热的信仰之力。
    其中有些神族成员和附属种族的个体彼此通婚。混居。又产生了新的群体。因为神族血脉力量过于强横的缘故。那些新后代全部都保留了大部分远古神的特征。融合进入了两大种族中。因而繁衍出更多的族群、分支。数量越来越多的两族势力不断扩散。蔓延。征服了无数星球。直至波及到外层空间。
    至此。整个宇宙自下而上。自弱而强的种族金字塔已经明确而又清晰地为罗宾和芙尔忒尼娜所获知。
    它一共分为五层。分别是普通物种、圣域、天域、亚神、神。
    第一层。也是最下一层。就是猪狗牛羊。昆虫蝼蚁。直至人类和魔兽等绝大部分生物。分布在外层空间。
    第二层就是各个星球上的圣域级别的生物。圣域已经能够掌握本源的天地之力。以及部分规则力量。一般都是外层空间星球上的绝顶高手。但在高等位面中却再普通不过。就像外层空间中。不具有斗气或者魔法的弱小生物。
    第三层是天域。天域。也即是高等位面的高手。相当于外层空间中。拥有斗气或魔法。不同于普通人的修炼者。一般来说。只有达到了比圣域更高的天域层次才拥有存活于外域（太空）。并进行星际旅行的能力。也只有达到了天域才有可能去神界。不过。生活在神界的天域高手。并不见得会比蝼蚁好多少。
    第四层则是亚神。亚神是神与其他物种的后代。天域中当之无愧的强者。在高等位面的地位相当于外层空间中的圣域。是神界数量最大的群体。少部分被外派在高等位面中。或者指挥部属去征服外层空间。夺取信仰之力。
    最高的一层。即是真正的神。
    罗宾和芙尔忒尼娜发现这些秘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光是同为第一层的普通生物之间。就已经有昆虫蝼蚁与猛男壮汉的区别。连圣域也有前期与巅峰之别。实力相差。岂止千万倍以计？
    “真是难以想像。不断变强。晋级之后。会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宇宙。还真是大啊。”
    良久。罗宾也忍不住怆然感慨了一番。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了圣域之外还有境界的存在。他内心深处忽然不可抑制地生起了一股破碎虚空。到高等位面去看看的念头。
    “都说修炼到极致。可以破碎虚空。白日飞升。原来真有其事！我就奇怪了。为什么《造化宝鉴》中记载的法宝多是没有发挥出真正威力的赝品。原来。那是远比圣域高的层次！那些层次是真实存在的！”
    “百万年以来。这个星球都没有听说过谁可以突破圣域巅峰。飞升出去。但我不同。我有《造化宝鉴》。沿着这个方向一直变强。也许真有可能。”
    宇宙中。星球无数。哪怕一个有生物居住的星球上。数亿年才诞生一个天域强者。数量也将非常可观。
    罗宾几乎就能确定。自己终有一天能成为其中之一。
    现在。外域怪物入侵。神驱使兽人入侵艾伦大陆。遍地都是战火。那些前来入侵的怪物又全都是虚弱的天域。他们全都携带着丰厚宝藏（核晶）。却又因为位面法则影响而伤痕累累。力量削减成圣域前期。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猎物。
    “如果错过这场战争。也许我活到两千岁以后。直至老死。也难以收集如此数量的天域核晶！机遇。这就是机遇啊。”
    罗宾突然发现。天时地利已齐。就差自己真正动手了。
    一条通向更高层次的强者之路。悄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