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

    ()    一
    在月光和灯光的映射下，唐玲坐在窗台边的迷你小桌上，她向我举起酒杯，她说，来，喝下这杯酒，我们从今往后谁也不久谁，各走各的全当彼此从未认识过……
    我看着唐玲，没有说话只是憨笑。
    唐玲没管我的存在，她向后微仰起头，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准备走人。
    没那么容易，说走就走，那我还算什么人？我伸手抓住唐玲还没挎上肩的包，说，你这样匆匆的走人，你不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我吗？几杯酒两清，我们真的能做到两清吗？
    唐玲又坐下了，她不停的笑，冷冷的。都说过分手了，硬留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说，我不要意思，要意思就不会同你呆在一起，做人情妇又做ai情骗子，你这样的坏女人，在我面前根本没资格谈论什么叫意思或不叫意思的。
    你有病！唐玲指着我的鼻子声嘶力竭的吼，她是生气了，一拍迷你小桌把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混着脆裂的声音到处乱飞。惊动门外不多的几双眼眸，盯在我和唐玲身上，不明不白，看成他们的怪物。
    我不甘示弱，大声回敬道，我是有病，要不然，怎么会爱上你一个臭婊子。
    啪啪，唐玲顺手甩我两个耳光，又指着我厉声的叫骂了一句，我cao你的妈。
    顿时，我惊呆住了，坐着一动不动。
    而唐玲，她迅速站起来，踢倒坐的凳子抓起包立马跑人，背影在酒吧门口转眼即逝。
    二
    讲起与唐玲的相识，很普通，又不失浪漫的意味儿。
    那是去年三月，我刚乘坐火车到广州，身上证件啥都掉了。没有办法，我只好利用手头仅存的钱去办了张假身份证，并放弃大学生的架子跑去超人电子厂做搬运工，活很辛苦，不过有了栖息的场所，多少安下心来。但生活的枯燥令我积满了牢骚，也令我没事时喜欢把自己的种种哀怨写在不用的废纸箱上。
    万万没料到，唐玲是超人电子厂的生产部经理，她独自进入车间巡视工作情况，无意之中发现我趴在废纸箱上乱写乱画。她快步向我走来，她喊，你上班时间在瞎干什么？你是哪个部门里的员工？
    闻声，我抬起头，立马瞧见有魔鬼般吸引力的唐玲，身穿粉紅色鹅绒裙，脚套黑底高跟鞋，一缕金黄色秀发披散在她诱人的香肩上。她皮肤真的很好，充满光泽又感觉极具弹xing；她身材很好，既婀娜既感动人。她，天生尤物，我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眼里都会那么说。
    你是做什么的？唐玲看着我有的呆样子，又问道。声音明显缓和了些，多出女人味，少掉最初的霸气。
    搬运工。我反应过来怯怯的回答，我额头上顿时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冒出来，她在公司里面做些什么？会不会现在罚我的款炒我的鱿鱼？不过，我最担心的是被炒鱿鱼，因我的身份证还没办好，我不能轻易的就失业。
    搞搬运的？能用英语写出公司存在的不足，你能力倒是不错嘛！唐玲反复细看我写的英文。之后，又反复打量起我这个人样来，还真是大材小用了，我过几天想法帮你换份新工作，我想会比较适合你现有的知识水平。
    有这样好的事情？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三天之后，我真的给安排到物料仓做了名收发员。
    那日子，比做搬运工不知强多少，不但有自己的办公桌，还有专用的风扇。若非要讲美中不足，是每天守着几百平方米的大物料仓，除去刚上班的时间之外，几乎没有人来光顾。我寂寞我无聊。偶尔，唐玲会来走动，而我在她光临的时刻，为答谢她曾给的恩惠，也为她的花容月貌，我的话特别多，全是些笑话幽默话，面子也撑得很大。我是想塑造出一种落魄才子样，好得到她再次的重视重用。
    渐渐的，唐玲比较喜欢常来物料仓走动了。
    渐渐的，我像吸毒成瘾的人，唐玲便是那鸦片海luo因。我总是渴望着她上班时会出现，我知道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贪恋上她的美色了，准确来讲是贪恋上她存在时的愉悦感觉，恰像是星星点灯的幻觉在弥漫。
    大半年之后，我很意外的去了唐玲的租房，那间专为我们提供往来的小屋。如今私下回忆，唐玲让我前去她租房的理由非常简单，她内心里喜欢上我，不满足于只呆在物料仓胡侃。一个成熟的小女人，需要些实质xing的爱的音符，而我，早已成为她情感上囚禁了的俘虏，她的渴望便是我最大的希望。
    唐玲的租房在一个居民区三楼，离公司约有十几里路程，一室一厅，里面没有豪华摆设，除张大床，再就是梳妆台及一些生活中的日常女人用品。我去后爱坐在她睡的大床上，而她自己常躺在我旁边发呆发愣，我喜欢笑她很浪漫很温馨很快乐……
    三
    自从跑去唐玲租房后，她平时就不大爱来我上班的物料仓了，但没影响彼此的往来。星期天，我和她有个很准时的约会，地点当然是她的租房。她对我非常好，让我扎进她怀里让我做了名真正的男人。
    又是个星期天，我冲好凉跑去唐玲租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她坐在床头上看我，丝丝柔情荡漾着。我嘴里直流口水，是见她摆在桌子上的晚餐有些饿。今日中午，饭堂的蔬菜里，我吃到一只青虫，以至恶心想吐饭就吃不下。现在面对眼前诱人的食物，感觉身上每根神经都饿慌了，肚子在咕咕的乱叫。
    我没有客气，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不管唐玲，伸手抓起桌子上的凤爪就往嘴里放，还不停的叫好吃。
    唐玲倒是个很文雅的人，谈吐吃饭什么都讲究。她对我不讲究卫生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不怎么讨厌。她过来坐我旁边，打开红酒分别倒入两个大玻璃杯。她好酒如同她的好打扮，记得第一次到她租房来，我轻易的就给她灌醉，后来很轻易的和她爬上了床。如今仔细想过来，酒是阴谋，酒让我找到犯罪的托词。
    今天晚上，唐玲又倒上了酒，又使我想到男女之间的那些破烂事情。趁还没喝酒，我讲我的职业不好，怎么努力也无法显示我的才华，你看在很了解我底细的情况下，帮我安排个恰到好处有所作为的职务，让我的虚荣心得以满足，有地位不至于同现在这个样子，和你交往像做贼似的害怕别人看见，你难道不明白，以我目前在公司里的身份怎么能够配得上你这个生产部大经理呢？
    唐玲放下端在手中的酒杯，她用力戳我脑袋。你是想哪里去了？我爱你，是爱你的人，又不是爱你的钱，更加不是爱你的权势。再说我的职务能给你多大发展的空间？你先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吗？一桌子酒菜还在等我们享受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说，你这样讲是逃避，是不想真正爱我的表现，我们不敢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爱情正常吗？
    唐玲有些不耐烦了，她说，别再瞎猜测着说话，一切等酒足饭饱后再来慢慢议论吧！
    我沉默。唐玲的手就伸过来给我喂酒，喂她甜蜜蜜的笑。
    四
    唐玲是老板乔治的情妇，这消息是从学风口里得知的。当时，她陪同乔治从物料仓经过，学风跑来领他们车间要用的材料，便把她与乔治私下的秘密全讲了，还讲得有鼻子右眼睛；当时，拿棍子打死我也不情愿相信学风所讲的话，乔治一个**十岁的老人，还能有**吗？但无风不起浪的俗语又令我内心里倍感不安。
    我不由得苦苦思索，一颗心悄悄在不停止的往外滴血。
    一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决定先找唐玲问问，看她如何反应。
    我拨打唐玲的电话，她讲不是星期天，她不回租房去。
    可是后来，我还是把唐玲磨蹭来了，她推开门一见我就笑说，今天才星期三就等不及了，可我得告诉你，今后不到星期天你想我也得先忍着，谁叫你星期天见到我不努力吃饱些……
    我木木的呆坐着，学风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荡。
    你掉魂啦？唐玲给我几推。其实，我也蛮想你的，只是租房隔得太远，我天天跑怕累嘛！
    我依旧没有出声，可我的一双大手却不老实的去扯唐玲衣服。很快的，我看到她雪白的尖挺的酥胸，及光滑平坦的小腹，还有她肥大的屁股、修长圆润的双条**……
    这么美的一个可人儿，在学风嘴里却给个糟老头爬上爬下尽情享用过操练过。我的心如针扎般疼痛，我猛的推开唐玲坐起来，我大声吼，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你是不是乔治的情妇？
    顿时，唐玲呆了，整张脸顷刻间变白，是丢失血色的惨白。
    然而，唐玲很快就恢复了她原有的表情，她死也不承认与乔治有关系，但她的神态举止早已暴露出不被多少人知道的**。我痛苦我难过，更多的却是被骗后的气愤。我甩给唐玲两个响亮的耳光，你ma的贱骨头，竟和一个做你父亲也歉岁数大的人偷偷乱搞，你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唐玲哭了，没白天做经理时的高傲模样。我看着心火又不停的往外冒，我又抓住她**的身子，又一阵子乱打乱踢乱捏。她拼命躲闪也没逃过我的魔掌。末了，我放开她瘫坐在床上，我揣着粗气一拳打在墙壁上手出了血。我有莫名的快感仰天哈哈大笑，你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你为何还要做乔治的情妇？
    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刚才凭什么要打我的人？我要去控告你。唐玲蜷缩在床角，破天荒没再否认与乔治的关系。她仰头揩泪水停止了哭泣，她脸庞升起白天做经理时的那种不可侵犯的神情来。
    呃！你有本事，敢来威胁我。我伸手抓住唐玲秀发一字一顿的说，你是鸡，我不是鸭，骗感情，我毁了你。
    唐玲闭上眼睛是害怕了，她半天才又怯怯的说，我几时又骗过你了，一直以来都是我给你好处为你付出，要说与乔治的事情，那属于我的不好，可那是过去，我现在同乔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真是这样子吗？我可不是三两岁的小孩的。我打断唐玲的话，感觉世界的末日到了。
    五
    在漂泊的道路上，想与感情握手那是一件多不合时宜的事情。在我同唐玲停止往来后，我明白我该怎么做，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又总忍不住要去胡思乱想，关于她的身体，她的一切。我憔悴了，活得又苦又累。
    乔治是个十分幸运的人儿，他有大把的金钱可以买走唐玲几年人生精华；乔治又是个十分不幸的人儿，他真的老掉了，他只能在唐玲身体上买些瞬间。而我的身份最可悲可叹，我只不过是唐玲猎艳时的玩偶。想想熟透的唐玲做了乔治女人，忍耐不住太多的寂寞，便借乔治星期天必返香港与家人团聚的时间，拿爱情做幌子跟我玩红杏出墙……
    我悲哀，为自己，为心下始终不能忘记的唐玲。
    可如今，我丢失的证件都办好了，我却不曾想过跳槽。我还爱着唐玲？还对她的人有所期待？我不明不白。
    又是个星期天，我无所事事独自出去走，竟不知不觉的跑去了唐玲的租房。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她神情有些呆滞的坐在窗前看电视，我进去挨她坐下，想与她和好。这段时间里来，我反思自己，发现我是真的爱她了，真的离不开她的人了。曾经遗留下来的事情，我可以原谅可以不计较，我希望彼此能一切重新开始，只要她肯放弃乔治，什么事什么话都好说。前面，我出手毒打了她，那属于我的不对应该改，我想道歉又总是讲不出口。
    时间在慢慢过去，我们像两个不相干的人默默坐着。夜深之后，我鼓起勇气终于打破沉默，喊唐玲出去散心。
    唐玲看看我没说去与不去，那昨日的阴影还没有消失，只是直觉告诉我，她对我还是心有感情的，不然，她呆在租房做什么？乔治为她买有高级别墅，那里可比租房舒服得多，更何况，我坐了几个小时，她为何不赶我走人？
    最终，唐玲同意与我出去了，只是在酒吧，为乔治的事又搞僵了。她不愿意马上离开乔治，她讲长达几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最后几个月时间不能随便的轻易放弃，那将关系到很多很多的钱，于是，我们争执起来各不让步，结果闹着又是分手，以至有了文中开头的一幕。
    六
    不知又过去了多少时间，一名服务小姐走进我与唐玲喝酒的小房间，边捡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边说，先生，请你不要再独自喝酒了，若再喝下去真会醉伤身体的。
    我没理睬服务小姐，我还沉浸在挨唐玲打的事情之上，我窝火，我愤怒，我骂骂咧咧拿酒出气，妈的臭婊子，她竟然敢动手先打来我？我要她明天有好看，我要她吃不了全给我兜着走……
    看样子，你是真喝醉了，先生。服务小姐过来夺下我的酒杯，放到迷你小桌上。她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我还是先把你扶出去找个可以休息的床，让你先好好躺着清醒会儿肚子里的酒吧！
    随后，服务小姐没有管我的胡言乱语和反抗，竟擅自把我的人从趴的桌子上扶了起来。
    走出酒吧，凉风吹在脸上，我打个寒战，头脑立马就清醒了许多，我询问，小姐，你是想把我带去哪里呀？
    服务小姐看看我，问，你的酒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地址或家里的电话？
    不知服务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我很爽快的就告诉了服务小姐我所在的工厂，那是我现在流浪的家。
    七
    从酒精中苏醒过来，第一件事是想寻找唐玲算账，于是，我苦苦的等待星期天的到来。
    谁知唐玲事先搬走了，门的墙壁已贴上一张显目的招租广告。我气不过，我通过房租广告留下的电话，我找到房东再租下房子，然后再给唐玲打电话，你想彻底与我断绝往来，我怎可能让你心想事成，我要她来老地方见面。
    唐玲在电话另一端，她听过我的要求后，她说，我把租房早给退了，你安心上班省省力气吧！
    我说，你退房子，难道我不可以再把房子给租回来。
    唐玲说，我没有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
    我说，你不来好，我把我们的事全讲出来，你在乔治包养的时间里背叛了他，我看你怎么向人家要钱？
    你威胁我？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讲的那套鬼话。唐玲很是气愤，她一下关掉了手机。
    我不愿死心，又继续拨打，结果，一直是关机。
    到的晚上，唐玲迟迟的还是跑来了，不同的是她自己开来了一辆私家小车，还打扮得十分xing感。她全身上下珠宝闪闪，一副贵夫人的模样。我瞪着眼睛看她，像看个外星人似的。她说，你是怎么了？老盯着我是不是不认识了？
    我说，我今晚上的感觉特别好，我是个真正的piao客，而你，则是个十足的鸡样。
    唐玲说，你真无聊，你喊我来就是想要讲这些废话吗？
    我说，当然不是，我请你来是想你了，是想要和你再好好聚聚，是想我今后的日子不能没有你……
    少来这一套，我还没吃饭没时间听你瞎扯，唐玲打断我的话，说完转身就要走。我忙拦住，我说，我早把今晚的饭菜准备好了，只等你来；我还是说，今晚上我请客，和原先一样丰盛，是我亲自为你下厨做的。
    开饭了，彼此不再多言多语。
    唐玲今晚没喝酒也没吃饭，她尝尝汤就先放了碗筷。我却不同，吃得多也喝得多，末了，回过头看见她在旁边独自落泪。我心下想找她算账的念头，顿时又开始心疼起她来，我忙放下碗筷追问，你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唐玲不吭声。
    我咆哮道，你倒是说话呀？我是关心你才在问你的。
    唐玲依旧不吭声儿。
    我着急，给唐玲几摇，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同我说话？
    唐玲似痴呆了，不管我怎么怒吼怎么摇，她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只是，情绪激动时哭了，扎进我怀里哭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忙安慰道，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你不愿讲就不要讲……
    曾经，我嘴上心上虽说很愤恨唐玲，可私底下却越来越害怕闹得不可收拾而失去她了。我十足的赌徒xing格，只是感觉输了面子，以至耿耿于怀想扳回点儿资本。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思量，乔治的存在根本不算个屁事儿，只要她愿意留点儿空间让我存在，我不在乎她拥有的那些过去，也不在乎她追求的现在与将来……
    八
    日子又回到从前的模样，不紧不慢的继续着。而我，却变得快乐起来，这全因为唐玲辞了工，她告诉我，她要和昨天的自己彻底挥手，然后做个全新的人，做个每时每刻都可以沐浴在阳光下生活的人。
    在内心里，我自然很乐意接受唐玲的这种全方位的改变，也渴盼她有这种改变，只是以前藏在心头没敢说出来。
    下班，我回到租房，突然之间就想起很小的时候，隔壁婶婶说过的一句话，现在的人都在追求爱情，可他们内心里真的懂得爱情是什么吗？两个人成家过日子，一个要知道安排生活，一个要晓得怎么挣钱来花，那就是爱跟情。
    我似乎找到了想对唐玲表达的语言。
    坐在床头上时，我把听来的话稍作些改动后告诉唐玲。
    唐玲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我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永远会爱我，永远舍不得离开我，不管我犯下什么错误，你都会原谅我，不管你我之间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情，你最终都会笑着回到我的身边来，对我轻轻的说，我不在乎你做的一切，我只知道爱你。
    我和唐玲忍不住又抱着滚到那张宽大的木床上，我们热吻着扭成一团。她显得很是投入，我也如痴如狂。在意乱情迷之际，我情不自禁的胡乱询问，你以前也是这样子对待那个乔治老板的吗？
    唐玲突然间安定下来，她一动不动，任由我随意的摆布。
    次日凌晨，我被唐玲惊醒，见她呆坐在床头。她把我的手抱着，眼泪顺着两腮往下流。她说，你嘴边上讲不在乎我曾经拥有过的一切，可事实上，你心底下很在乎。
    我忙摇头，我说，我马上辞工，我们先回家结婚。
    唐玲笑了，她反复摇头。
    中午，我下班再返回到租房，唐玲却不见了，她的东西也不知去向。
    我傻傻的站着，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