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011章

    “那么小泽，你又知道些什么呢？”方明不答反问。
    方泽不悦的皱了皱眉，他是提问者，而不是来给别人答疑解惑的，不过方泽还是把从旅行团领队口中得知的关于幻羽人方泽的一切说了一遍。
    “这样嘛！”方明露出了一个似喜又似悲的笑容，略略沉吟了一会才道：“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小泽你准备好了吗？”
    方泽点了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痴心人不幸遇到渣男的故事罢了，需要准备什么啊。
    然而当方明开始讲述的时候，方泽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幻羽人如今虽然是星海老大，可对比他们辉煌的过去，现在的幻羽人显然是败落了。至于幻羽国文明降级的原因，这一直都是幻羽人讳莫如深的禁忌话题，几乎没有人敢提及。
    当然了，关于幻羽人文明降级的问题，星海万族也是众说纷纭，有过很多猜测和假说，其中认可度最高的一个猜想，莫过于作死说。
    何谓作死说呢，很简单，就是幻羽人自己作死，使得文明不进反退。只可惜，十级文明的时代距离现在太过遥远，幻羽人文明降级真正的原因已经无从考证。而方明口中漫长的故事，却是从幻羽国还是十级文明的时候说起的。
    那个时代，强国林立，幻羽国并非唯一的十级文明，和幻羽国同等的存在，至少还有五个，但是，大灾难过后，当时的文明几乎全灭，幻羽人是硕果仅存的大灾难幸存者。
    说到大灾难三个字，方明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似乎是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
    “大灾难，是什么样的大灾难？”方泽忍不住问道。
    “生命滤镜。”
    “生命滤镜？”方泽心下一突，他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但是相似的理论，地球科学家也曾提出过，只不过目前还是处于猜想阶段，并没有得到证实。
    “对，就是生命滤镜。”
    看到方泽似乎很疑惑，于是方明就简单解释了一下何谓生命滤镜，和方泽想象的差不多，生命滤镜就是文明收割机，当一个轮转发展到一定高度，就会遭遇瓶颈，这种瓶颈可以是各种各样的天灾或者人祸，但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就是毁灭。
    星海中，十级文明总是昙花一现，并不是说十级文明有多么难以达到，而是因为生命滤镜的存在，使得文明不断的再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却几乎没有族群能够走到终极。
    “终极？文明的终极是什么？”方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终极啊，你可以理解为神，无所不能的神。”
    “神？所谓的神，不就是高等文明吗？”
    “不，神是真实存在的，根据族中史料记载，神就是掌控生命滤镜的至高存在。”
    “咦，可是生命滤镜不是星海能量转换定律的具象化吗，怎么可能被智慧生命掌控？”
    “所以，才称之为神啊！”方明神色复杂的道。
    神啊，和他的世界实在太遥远了，方泽觉得，他完全没必要太认真。
    “然后呢？”
    “幻羽人从大灾难中幸存了下来，站在了新轮转的顶端，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开局，然而实际上，这却是悲剧的开始。”
    神是真实存在的，幻羽人作为上个轮转的幸存者，自然受到了神的重点关注。不幸中的万幸，神也不是万能的，他们也受到制约，尤其是在新轮转初始创段，他们是绝对不允许介入轮转的，这就给了幻羽人宝贵的喘息时间。
    不过，华国有话老话说的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论多么严苛的律法，多多少少存在漏洞，宇宙规则也是如此。神不能直接出手对付幻羽人，但可以培植下属给幻羽人添堵啊！
    所以，外人看来，幻羽国制霸星海，风光无限，实际上，幻羽国却一直在和层出不穷的神的傀儡做斗争。三万年前，直接造成方泽往生的那场恶战，就是一个叫做卡特斯联合公国的八级文明挑起的。
    正常情况下，八级文明对上九级文明，几乎没有胜算，但是别忘了，卡特期联合公国身后站的可是神，神的手段，那是绝大多数智慧生活无法想像的。
    那一战，幻羽人损失惨重，如果关键时刻不是方泽挺身而出的话，幻羽国可以已经不存在了。
    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三万年前大战的起因，方明突然停下话头，看着方泽道：“小泽，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你能够力挽狂澜，拯救帝国吗？”
    方泽茫然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不是白问嘛！尐説φ呅蛧
    “帝国最初的时候，实行的是双君统治，这双君嘛，第一君指的自然是君主了，而第二君则是圣君！”
    “圣君？！”方泽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个词，圣君这个称号听起来，神棍气息十足，八成是国师、巫师之类的角色吧。
    紧接着，方明的一番话，证实了方泽的猜测。
    幻羽国的双君制由来已久，最初是怎么形成的，已经无从考证，而幻羽国最后一任圣君，则是为了保住幻羽国，不惜毁掉了圣君一脉万万年的气运，从此之后，圣君之名就成了一个历史名词。
    圣君的传承和君主不同，不是随便一个人能都担得起圣君之职的，幻羽国历史上每一位圣君，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佼佼者，甚至某种程度而言，圣君的传承比君主更加严苛，也更加艰难。
    失去了圣君传承的幻羽国进入了君主统治时代，虽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这正是幻羽国从十级文明跌落九级文明的根本所在，因为圣君能够赋予幻羽人的特殊能力，是无可复制的。
    在方泽想来，现在的幻羽人已经强大到不可思议了，可是在方明的描述中，幻羽人真正的战斗力远远不止于此，可惜，圣君的缺失，使得幻羽人永远无法重回巅峰。
    不能恢复巅峰战力，就意味着幻羽人不可能再度跨越十级文明的门槛，如果新轮转中有其他族群率先升为十级文明，幻羽国将要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