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宋 家 太 夫 人 “六 十” 大 寿（下）

    “老爷，大太太，您们看一下，太夫人（李月）寿宴当天的菜单，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
    一早，趁着老爷（耀光）和大太太（惠仪）正在房里刚用完早饭，宋管家就拿着太夫人（李月）寿宴当天的菜单，进来询问了。
    “恩，都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老爷（耀光）看了一下，回复道。
    “惠仪，你来看看...”说罢，老爷（耀光）把太夫人（李月）寿宴当天的菜单，递给了大太太（惠仪）。
    “最重要是老爷和娘喜欢，您们满意就好...”大太太（惠仪）接过老爷（耀光）手里的太夫人（李月）寿宴当天的菜单，微笑地回答道。
    “不过话说回来，去年『惠喜楼』到会，过来的桌布还有东西，都是不足的，这次一定要提醒一下他们，别向去年一样，东西少不说，桌布还脏兮兮的，这次娘的大寿，那么隆重，一定不能再出差错了，免得失礼了。”老爷（耀光）想了想，对着大太太（惠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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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就让震鸿一起帮忙，反正我也答应了依依，让震鸿跟着你和宋管家学习学习家里管账的事情，怕你和宋管家俩个人忙不过来。”老爷（耀光）想了想，接着对着大太太（惠仪）说道。
    “老爷，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您就放心吧。”大太太（惠仪）微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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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翠宝轩）玉器行
    “咦！这块玉，挺不错的嘛。”
    三姨太（敏秀）拿起桌上的盘子里其中的一块“玉”对着二姨太（依依）说道。
    “哪里好？这回可是娘的六十大寿，这块玉，块头这么小，你也看得上，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二姨太（依依）讽刺地说道。
    “那这块呢？够大了吧？不算小家子气了吧？”
    三姨太（敏秀）把原先的玉，放下了，拿起了另外一件大的玉，对着二姨太（依依）说道。
    “大是够大了，不过，颜色不行，这才糟糕，一点都不够翠绿，怎么可以送人？”“你想让娘笑话啊？要是给我，我才不要选这块，这么丢人。”
    二姨太（依依）再次讽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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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姨太，三姨太，您们先别急，我这里还有，我去拿过另外一盘，给您们看看...”
    此时，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为了化解尴尬，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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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对玉耳环，挺精致的嘛...”三姨太（敏秀）从第二盘玉器当中，发现了珍品，惊喜地说道。
    “是呀，这可是我们店的珍品，这对湖水绿色的玉耳环，不仅玉身够厚，而且还通透有彩，可是真正的老坑玉，是我们店其中的一款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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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发现三姨太（敏秀）对此玉耳环拿在手里，正往耳朵上戴上，左右摆弄着，照着镜子，看着异常喜爱，便开始起了“卖花赞花香”。
    “好看是好看，但是价格也不便宜，你舍得买吗？”
    二姨太（依依）看着三姨太（敏秀）带着如此漂亮的玉耳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再次讽刺地说道。
    “买给娘的寿辰贺礼，最重要是娘喜欢...我这样带着，都那么好看，相信娘一定会喜欢的...”
    面对二姨太（依依）的多次讽刺，三姨太（敏秀）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是啊，三姨太，您戴上都那么好看了，相信您们家太夫人（李月）戴上，一定好看，她肯定非常满意的。”
    此时，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也加入了三姨太（敏秀），拍了起马屁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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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敏秀，你眼光那么好，那么舍得花钱，我还是第一次发现...”
    “早知道你这么舍得花钱，去年娘生日的时候，干脆就别出手那么低啊，买个破玉牌...”二姨太（依依）眼看着不爽，继续嘲讽道。
    “三姨太，那么好看的玉耳环，要不，我帮您包起来？”
    此时，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为了再次化解尴尬及尽快售出这对玉耳环，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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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多少钱？”三姨太（敏秀）急忙喊停询问道。
    “看在宋家三姨太您的面上，就算您300元好了。”
    “换了别人买，肯定少不了500元。”
    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看着三姨太（敏秀）笑嘻嘻地回答道。
    “才这么点钱，替她包起来吧...万一她反悔...老板您就亏大了...”
    听罢，二姨太（依依）继续笑嘻嘻抿着嘴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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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老板，玉耳环，先放在你这，我现在拿在身边，不方便。待会，我会派丫鬟来结账，顺便取一下。”
    三姨太（敏秀）想了想，今天出门没带够钱，又不想失礼人前让二姨太（依依）笑话，只好这样交代道。
    “行，好的...三姨太怎么说，怎么办...随您高兴就好...”为了不得罪宋家，翠宝轩玉器行的洪老板只好不失礼貌微笑地回道。
    “千金难买心头好....小心稍后被人买走了...后悔都来不及哦...”
    二姨太（依依）知道三姨太（敏秀）肯定现在拿不出钱，买不起玉耳环，便继续笑嘻嘻抿着嘴嘲讽道。
    “不怕不怕啦...如果真的那样，也只能证明，这对玉耳环，跟我没缘分，大不了，到时候，再买过另外一份贺礼送给娘...”
    三姨太（敏秀）知道二姨太（依依）的激将法，忍住了，微笑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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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翠宝轩玉器行选好贺礼的三姨太（敏秀）和陪选的二姨太（依依），回到宋家后，各自回房了。
    地点：二姨太（依依）房
    “翠宝轩的玉耳环...300元...没想到她这回买礼物的速度比去年快了那么多...”
    二姨太（依依）坐在茶几上，吃着近身婢女端来的点心，一边说着。
    接着二姨太（依依）坐在茶几上，想了想，坏心思出来了：
    “如果我先把它买了，那敏秀岂不是买不到了？”
    想罢，于是她对着身旁站着的近身婢女菊香吩咐道：“菊香，你快去给我跑一趟，去翠宝轩，找洪老板，跟他说，你是宋家姨太派来取玉耳环的，顺便去我抽屉里拿出300元去结下账。”
    “哦哦哦...”菊香听完，立马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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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三姨太（敏秀）房
    “三姨太，我刚去了翠宝轩，洪老板说，早前有个丫鬟来跟他说是宋家姨太来取玉耳环，还给了钱，他以为是您派去的，就把玉耳环给了她，收了钱，现在才知道搞错了，让我回来跟您说声抱歉。”三姨太（敏秀）的近身婢女竹香从翠宝轩回来对着三姨太（敏秀）回复道。
    “什么？玉耳环被人拿走了？”三姨太（敏秀）听见近身婢女竹香的回答后，惊吓地说道。
    “三姨太，我看八成又是那二姨太在搞的鬼....”三姨太（敏秀）的近身婢女竹香猜测道。
    “算了，算了，懒得跟她计较...今天早上借口说陪我去翠宝轩的时候，我就奇了怪了，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那么好心？”
    “结果嘛，在翠宝轩选玉的时候，又老是伺机讽刺我...这样的人...居然这样...如果不是太夫人（李月）寿辰马上要到，我真得跟她去闹了...”三姨太（敏秀）没好气的说道。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三姨太您对二姨太她这种人...以后能避开就避开...免得惹祸上身...”三姨太（敏秀）的近身婢女竹香关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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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在气啥啊？”就在此时，三小姐（若贤）溜了进来，对刚才的话只听了一半，一知半解地问道。
    “没什么啦，原本我打算在翠宝轩给你奶奶买对玉耳环祝寿的，结果竹香回来告诉我，玉耳环，被你二妈捷足先登买走了...”
    “我现在还在头疼，不知道买什么礼物送给你奶奶好呢....”
    “难得你过来，你来帮我想想，看买什么好？”三姨太（敏秀）拉着自己的女儿慢慢地解说道。
    “妈，您不用想，也不要想了，我已经替您想好，也买好了...”
    “相信寿辰那天，奶奶看见我买的礼物，肯定会很高兴，很满意的。”三小姐（若贤）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苦思，马上安慰道。
    “看你说的，是什么礼物，那么厉害吖？”三姨太（敏秀）看着自己的女儿说出来的话，感到非常好奇。
    “玉观音啊...妈，您看是不是很漂亮？”三小姐（若贤）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哇...真的好漂亮哦...这么漂亮的玉观音...到底要多少钱啊？”三姨太（敏秀）看着女儿从包装锦盒里拿出来的玉观音，眼睛一亮，发出赞叹的声音充满好奇地询问道价格。
    “800元...送给奶奶的...这钱少不了...那么大方得体的礼物...再贵也值了...妈...您说是吧？”三小姐（若贤）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天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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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二姨太（依依）房
    “什么？800元？她居然花了800元，买了一尊玉观音？”
    “那我的玉耳环，岂不是...”
    “这个敏秀，真是阴险，陪她去选礼物的时候，就选个300元的玉耳环...结果现在倒好...一转身跑去买了800元的玉观音...”
    “分明想以钱多欺负钱少的...哼...”听见近身婢女菊香打听回来小道消息后的二姨太（依依），蛮不讲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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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明明就是您先不对，您把三妈的玉耳环抢买了，让她买不到玉耳环，搞得她现在多花了钱买玉观音，您怎么还在这恶人先告状啊？”
    “您怎么总是这样蛮不讲理啊？”
    坐在二姨太（依依）身旁喝着蓝山咖啡的大小姐（若丽），又忍不住站了起来开口说了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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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点：太夫人（李月）房
    终于到了太夫人（李月）六十大寿当天，一早，在丫鬟们和宋管家的伺候下，太夫人（李月）打扮得美美的，穿得非常大气、得体。
    地点：宋家大厅
    而大寿当天，一早视察完业务风尘仆仆回到家中的老爷（耀光）和舅少爷（震鸿），慢慢地从门口走近大厅。
    “老爷...舅少爷...”家丁甲点头哈腰恭敬地称呼道
    “老爷...舅少爷...”家丁乙点头哈腰恭敬地称呼道
    “老爷...舅少爷...”家丁丙点头哈腰恭敬地称呼道
    从门口一直到大厅的路上，下人们一旦看见老爷（耀光）和舅少爷（震鸿）的身影，就马上异口同声地低头鞠躬恭敬地称呼道。
    ……
    ……
    ……
    从门口慢慢走近大厅饭桌的老爷（耀光），立即发现下人们竟将送赠贺礼的记录弄错，即教导他们该注意的地方。
    “宾客送来的贺礼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老爷...”
    “我看看...”
    “舒家在广州是出了名的大药坊做药材生意的...而陶家在香港又是四大商会的主席，家族经营酒业...”
    “这棵长白山千年人参，应该是舒家送的...而这两埕陈年花雕和女儿红才是陶家送的...幸亏齐家送礼，你们是知道的，不然搞错了，传出去，又要被齐家说是非了。”
    “对不起老爷...送礼的宾客太多了...我们一下子搞混了...”
    “有些事情，可以做错，但是还礼这事，就绝对不能错...”
    “不然将来我们根据这个账本记录回礼，回错了礼，会让人贻笑大方，笑话我们宋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次是太夫人（李月）六十大寿，那么多人送礼来，你们记得时刻打醒精神，别再出岔子了...”
    “知道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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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们两个人，一向都不是负责登记贺礼的事情，震鸿，你反正也要学习管账，就留在大厅这里，帮着她们一起登记，顺便看看宋管家那边，还有哪些功夫需要帮忙的，帮忙分担一下，多学着，总归是好的，不然以后也没办法让她们都听你的。”说罢，老爷（耀光）担心贺礼功夫做不足，示意着舅少爷（震鸿）协助帮忙。
    各房给太夫人（李月）拜寿开始。
    “维仁、维嘉、若晞他们呢？怎么？没回来？”太夫人（李月）好奇地问道。
    “娘，我一个月前已经打了电报，维仁给我回了信，说他们三个正在回来的路上...大概路途遥远...耽误时间了...”大太太（惠仪）耐心地解说道。
    “娘，还是别等他们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到...我们先给您老人家拜寿先...等他们回来...再补...”老爷（耀光）为免影响太夫人（李月）寿辰的心情，安慰地说道。
    “对啊，对啊，娘，我们先给您拜寿，您看，若丽，若贤，不也在嘛？”三姨太（敏秀）也顺着安慰道。
    “就是就是，今年还多了两个，我弟弟震鸿和外甥女小盈芝，可热闹了。”二姨太（依依）眼看大家都在安慰，她也学着。
    “好好好...您们都有孝心...那就开始吧...”太夫人（李月）眼看大家如此宽慰自己，也不再失落，接受大家的提议了。
    ……
    ……
    ……
    “娘，耀光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爷（耀光）首先双膝跪地祝贺道。
    “乖乖乖...”
    “这只金寿桃金牌是我特意命人为娘您打造的...寓意娘金玉满堂，寿比天高...希望娘喜欢...”
    “喜欢...喜欢...我很喜欢...耀光您真是有孝心...”
    ……
    ……（宋管家替太夫人（李月）给回了一封红包...）
    ……
    “娘，惠仪祝您：“万寿无疆，寿与天齐。”大太太（惠仪）接着双膝跪地祝贺道。
    “乖乖乖...”
    “这是我专门为娘精心挑选的东海珍珠珊瑚项链...希望娘喜欢...”
    “喜欢...喜欢...很漂亮...惠仪真是有心思...”
    ……
    ……（宋管家替太夫人（李月）给回了一封红包...）
    ……
    “娘，依依和若丽祝您：“身壮力健，笑口常开。”二姨太（依依）和大小姐（若丽）也接着双膝跪地祝贺道。
    “乖乖乖...”
    “这对湖水绿玉耳环，是我和若丽一起送您的礼物...希望娘喜欢...”
    “好看...好看...真好看...这可是老坑玉...搭配惠仪送我的珍珠珊瑚项链，简直就是太完美了...我太喜欢了...你们真有心了...”
    ……
    ……（宋管家替太夫人（李月）给回了一封红包...）
    ……
    “娘，敏秀和若贤祝您：“添福添寿，洪福齐天。”三姨太（敏秀）和三小姐（若贤）也紧跟着双膝跪地祝贺道。
    “乖乖乖...”
    “这尊玉观音，是我和若贤一起亲自为您挑选的礼物...希望娘喜欢...”
    “奶奶，您看，喜欢吗？”若贤紧跟着追问道。
    “喜欢喜欢...很漂亮的玉观音...奶奶最喜欢了...你们一个个都有心思...都有孝心...奶奶都记住了...”
    ……
    ……（宋管家替太夫人（李月）给回了一封红包...）
    ……
    最后，终于轮到舅少爷和他的女儿（盈芝）拜寿了。
    “今年是震鸿和盈芝第一次也是第一年在宋家给太夫人（李月）您拜寿，震鸿和盈芝祝您：“松鹤延年，万事如意。”舅少爷（震鸿）和女儿（盈芝）初入宋家，礼不可废，入乡随俗，也紧跟着双膝跪地祝贺道。
    “乖乖乖...”
    “这幅百寿图，是小女盈芝，亲自为您所写，希望太夫人（李月）您老人家喜欢...”
    “百寿图...很有意思...”
    “寿字，如果写得不好，希望奶奶您不要见怪。”小盈芝微笑地说道。
    “小小年纪，就能写出如此多的寿字，而且每个寿字，字迹娟秀端正，实在难得...”太夫人（李月）非常满意非常喜欢地说道。
    ……
    ……（宋管家替太夫人（李月）给回了一封红包...）
    ……
    接着，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太夫人（李月）享受着儿子和儿媳们准备好的生日喜宴，歌舞表演等，结束了今年的寿辰。
    第四章（完）
    注：带（）的只是告知读者们各人身份。阅读时，可自我去掉（）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