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头发瀑布

    “你等等，我其实有眼睛的……”说着，女鬼很娴熟地从血肉粘连地一团糟的脸上寻找着，不一会儿就揪出了两个黑眼珠子，还带着粘连的肉丝儿。
    皮肉扯动时还发出了“啵”的声音，乌泱泱的鲜血流地更欢了。
    血液滴答滴答，女鬼的鬼爪子仔细摆弄着五官，不一会儿就从脸上抠出了两个血窝，把眼珠子放了进去。
    “诺，就这样。”女鬼很认真地解说着，上手拍了拍，想把眼珠子拍的更加牢固一点。
    结果把里面的肉拍地松动了，眼珠子直接从空洞的脑袋壳子里掉了下去。
    “……”
    女鬼扭曲的脸十分僵硬，她沙哑地说：“你等等，她不太听话，我把她抠出来。”
    话音刚落，她就要伸手探向鼓涨的肚子。
    “……不用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看得见了。”不用把眼珠子抠出来了。
    女鬼闻言立即不动了，默默地推后了三步，将云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能看见我，你不是人对不对？”
    潮湿的风不断地吹拂过脸颊，云莳微偏着头，表情始终未变，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这只鬼讲话。
    她蹲下身，纤细的五指覆盖在冰凉的水泥地，刚下过雨的天台覆盖着几滩积水，白嫩的手放在其上，水溢上了皮肤表面。
    “你说我是不是人呢？”
    她的声线柔媚而低沉，声音淡到几乎吹在了风里，语气却凉到像是赤裸裸地在挑衅。尐説φ呅蛧
    “如果你是人，就乖乖地来做替代品吧。”女鬼的语调猛地诡异了起来，白裙被风鼓动，在这昏暗的天台成了显目的风景。
    绵延的黑色长发拖曳在地上，划出瘆人的血痕。
    云莳单膝跪在地上，身形未动，手指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