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真相

    “那就说定了。我现在没空，等我和项铮成亲之后，你便教我。”姜蕴宁道。
    “好。”宁殊点头。
    两人自顾说笑，姜老夫人与姜鸿云带着恨意，愤然离去。
    目送他们离开后，宁殊回头，看着姜蕴宁说道：“你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怕他们不会就这样算了。”
    只要他们出去之后，将他们两人的关系挑明，丞相府的颓势说不得还有几分翻转的可能。
    姜蕴宁歪头看着宁殊，“那又如何，你是我父王，会帮我的不是吗？”
    宁殊失笑，却依旧欢喜道：“是，我会帮你。”
    “听说你在商羽百姓心中，是无所不能的？”姜蕴宁问道。
    “我是人。”宁殊并未解释，只是如此说道。
    姜蕴宁状似有些失望的扁了扁嘴，过后，才说道：“我与项铮马上就要成亲了，我不想，到时候连个送亲的人都没有。”
    “你不会。”宁殊肯定道。
    “我自然知道不会。可是，如果不挑明，你就算送亲也只能以商羽翼王的身份相送，而不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相送，不是吗？”姜蕴宁道。
    宁殊暗叹一口气，“既然已经挑明了，那就挑明吧。不过，在丞相府传出去之前还是要先做一翻准备。你与项铮成亲不易，不能因为此事而被耽误了。你好好歇息，这些事情我来做。”
    宁殊接过姜蕴宁递过来的茶杯，一口饮尽后，转身便走了。
    等他走后，婉儿上前来笑着说道：“传言翼王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失态，也不会让他变色。可是刚才翼王因为小姐的一声父王，那脸都快要笑成了一朵花了。”
    姜蕴宁弯了弯唇，便听婉儿又道，“翼王对小姐，奴婢感觉得出来的确是出自真心的。”
    姜蕴宁点点头，亦朝门外走去，“不管他了，我们也去忙吧。”
    还未走出院门，墨寒从外面快步走来，“小姐，宣平侯夫人求见。”
    余氏？
    她来找她做什么？
    压下心底的疑惑，姜蕴宁停下脚步，“去请她进来。”
    片刻，余氏进来，看到姜蕴宁，她的脸上毫不掩示的划过几分冷意，“现在想要见长乐郡主一面，真是不容易，比见宫里的皇后娘娘还要难上几分。”
    “不知夫人找我何事？”姜蕴宁并不去接她的话，直接问道。
    “本夫人来找长乐郡主自然是有事，无事也不会登长乐郡主这三宝殿。毕竟现在长乐郡主可是皇上跟前红人，一般人没事也不敢来打掩长乐郡主。”余夫句句字字都带着刺。
    姜蕴宁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见识，重新回到花厅坐下，等盼儿沏了茶端上来后，余氏端起茶杯浅饮，也不说话。
    她不说话，姜蕴宁也不主动开口问她。
    等一壶茶都光之后，余氏起身，朝院中走去，就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走走看看，“这地方果然不错，也难怪长乐郡主要离开丞相府搬出来独住，便是本夫人看了这里后，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姜蕴宁依旧没有接她的话。
    余氏将整个郡主府，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逛过一圈后，再次坐到了花厅中。
    又是一盏茶端了上来。
    余氏端着茶杯，浅抿了一口，抬眼看向姜蕴宁，闲话家长般缓慢的说道：“不知不觉，你母亲都走了一年有余了。想当初你母亲还在时，这京城里的贵女们都在私下里效仿你母亲的言行举止，学的人多，但学会的人却一个也没有。不说你母亲，便是整个丞相府，在你母亲的抚掌下，也是整个京城所有人称赞的对象。可惜，你母亲去的太早了，如果她还在……”
    “你母亲身体本是好好的，却突发疾病而亡，你母亲去时，你可有见到过？”余氏话锋突的一转，问道。
    姜蕴宁面色不动，“母亲去世时，我的确没有见到。”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姜蕴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相反，她心中闪过几猜测，面上虽不动，但墨寒却敏感的察觉到，她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余氏放下茶杯，“我听说你想要为徐国公府报仇，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姜蕴宁直接道。
    这事，同样没什么可隐瞒的。
    “长乐郡主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对于徐国公府通敌叛国之事，或者是你母亲暴毙之事？”余氏顿了一下，继续道，“徐国公府再如何尊贵也只是个医药世家，手中并没有什么权势，若说有，那也是徐国公府自己结识的。且徐国公府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入仕的打算，唯一要说，也只是扶持了当时的五皇子夺得太子之位。”
    “你母亲更是，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你母亲有武在身，身体比之普通人要好上不只一筹，平常连个风寒感冒也没有，却在徐国公府被诛之后几日，便突发恶疾而死。不管是徐国公府被诛，还是你母亲突然暴毙，这其中的疑点都不只一处两处。你既然要报仇，都未曾查过吗？”
    “怎么会没有查过？”姜蕴宁深吸一口气，“孟大人在徐国公府被诛之后，曾在早朝之时，为徐国公府论过清白。我曾暗中找过他几次，初时他苦于无甚证据，并没有告诉我什么。后来，他总算是查出了一些证据，正要告诉我时，便入了狱。我也曾想方设法想要到狱中去见他，但暗中被人阻挠，再后来，夫人也知道了，孟大人在狱中被人……”
    “原来是这样……”余氏点头。
    过后，她一边饮着茶，一边暗自观察着姜蕴宁，见她神色暗伤并不似作假，垂下双眼，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再抬眼时，冷意已经敛下，“前几日王氏来找过我。”
    余氏突然说道。
    她并没有提哪个王氏，她相信姜蕴宁能懂。
    姜蕴宁冷哼一声，“她找夫人做什么？报复我吗？”
    余氏未回答她这个问题，“她给了我一些你母亲去世的真相。”
    姜蕴宁目光瞬间一凝，看着余氏，双唇紧抿。余氏端坐椅子上，说出这一句后，便安然喝茶，不再开口。
    姜蕴宁呼吸有些急促，“什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