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生是辰王府的人

    咬了咬牙，杜十娘一垂眸，“生是辰王府的人，死是辰王府的鬼！”
    “生是辰王府的人，死是辰王府的鬼？”南宫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而后扣着手指轻敲着桌面道，“你在辰王府既没有奴籍，如何生是辰王府的人，死是辰王府的鬼？”
    “十娘、十娘……十娘现在不是辰王府的人，将来会是的。”杜十娘坚声道。
    “好志气！”南宫钰笑着赞了一声，“以后杜姑娘有什么需要本皇子帮忙的，尽管说。为了让宁儿早日嫁给本皇子为妃，本皇子必当竭尽全力助杜姑娘早日心随所愿。”
    杜十娘心中一喜，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南宫钰，脸上欢喜之色掩藏不住，“十娘多谢钰皇子。”
    “不用谢，不过各取所需而已。”南宫钰说完，偏过头，看向姜蕴宁，“宁儿，西北之行，你可玩够了？若是玩够了，接下来，就该来谈谈你我之间的亲事了。”
    把玩着茶杯，姜蕴宁看向他，“你想怎么谈？”
    “南宫钰，姜蕴宁可不是你的。”耶律熙插话道，“我哥哥也发过誓，此生只娶姜蕴宁一人。姜蕴宁最后会嫁给谁，各凭本事！”
    姜蕴宁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我最后会嫁给谁？各凭本事？”
    姜蕴宁抬头，看向耶律熙。
    耶律熙晒然一笑，“你们大燕不是自诩什么礼仪之邦，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吗？纵然你与辰王两情相悦，只要丞相府一日没有答应，你这个辰王妃便一日不算数。而你最后会嫁给谁？姜蕴宁，你确定你自己能做主吗？除非……”
    除非什么……
    姜蕴宁勾唇一笑，“那你们就各凭本事吧，我便看看，最后我会嫁给谁？”
    耶律瀚抬眼看向南宫钰。
    南宫钰靠在椅背上，抖动着二郎腿，轻摇着折扇，嘴角浅勾，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耶律瀚冷哼一声，“昨日父王传来消息，在蕴宁小姐的聘礼上加上与大燕接壤的两座城池，并愿意与大燕修百年之好！”
    两座城池做为聘礼？
    耶律熙猛然看向耶律瀚，连杜十娘也不扮娇弱了，抬头看向了耶律瀚，眼中涌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唯一平静的大约就只有姜蕴宁与南宫钰了。
    姜蕴宁脸上强作平静，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波涛。
    以边境两座城池为聘，且愿意与大燕修百年之好，好大的手笔！只怕现在，就算姜鸿云想要拒绝，齐潇寒等人也绝不会让他拒绝了。
    姜蕴宁端起茶杯，在掌心打着转，茶水随着茶杯的转动，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这些涟漪，就像她此刻的心境。
    项铮要脱离大燕，这是迟早的事。
    但怎么脱离，却是个事儿。
    辰王府的名声在那，这个脱离自是不能由项铮提出来的。所以，才安排下了今日的种种。耶律瀚所说如果是真，那么，项铮今日所安排的一切，基本已经不成行。
    姜蕴宁紧抿着嘴，对杜十娘若有若无的嫉妒之意，视若无睹。
    耶律熙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欢笑出声，看着南宫钰，挑衅道：“看来，再不过久，我就要唤姜蕴宁一声嫂子了。”
    南宫钰眼底划过一丝邪魅，歪着身子看着姜蕴宁，啧啧两声后，摇着折扇，慢条撕理道：“既然北漠这般有诚意，本皇子不做点表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耶律瀚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他。
    姜蕴宁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还能拿出比耶律大将军更加优厚的聘礼不成？”
    南宫钰朝着她粲然一笑，笑容绽放的刹那，天地为之一暗，眼前，就只有他的那一笑，耀眼夺目堪比天上的太阳。姜蕴宁微一失神便清醒过来，耶律熙和杜十娘还呆愣愣的看着她，回不过神。南宫钰十分满意他这一笑造成的场面，邪魅的勾起一边的嘴角，声音带着特有的清润，慢慢道：“宁儿嫁给本皇子，本皇子发誓，此生只娶你一人，便是天下最优厚的聘礼了。”
    姜蕴宁瞳孔猛的一缩，刹时明白。
    不只她明白了，除了杜十娘外，耶律瀚与耶律熙也明白了。
    南宫钰是下一任商羽皇帝，他此生只娶姜蕴宁一人，姜蕴宁便是后，而他们两人的孩子，必则是太子，也是将来商羽国的皇帝。这，别两座城池，便是耶律瀚拿出十座城池，也比不上的！
    耶律瀚与耶律熙的脸色十分难看。
    “钰皇子口说无凭，怎知将来会不会反悔！”耶律瀚沉声道。
    南宫钰轻飘飘看他一眼，“本皇子是不是口说无凭，论不到你来评断，只要燕皇相信，燕太子相信，就可以了。”
    耶律瀚紧抿了嘴角。
    “钰皇子待蕴宁小姐的深情厚意，真是让十娘好生羡慕。”杜十娘突然插嘴道。
    “闭嘴！这里何时轮到你来插嘴说话？”耶律熙厉喝道。
    这本就是一场较量，北漠肯拿出两座城池为聘礼，那是在将来会得到更多城池的基础上。但姜蕴宁若是嫁到了商忌，北漠不仅得不到更多的城池，还会面临大燕与商羽的联手。北漠再如何自恃甚高，也还没有高到可以面对两国联手而不败的地步。
    耶律熙这一喝，让杜十娘瑟缩了一下，眼圈立即又是一红，一层泪珠盈上眼眶，却紧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耶律熙俏颜有厌恶之色闪过，正要再喝，南宫钰轻轻的敲了敲旁边还剩下的一个空位，“杜姑娘，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
    杜十娘看了眼姜蕴宁，期期艾艾的走了过来，坐到了夹在耶律熙与南宫钰中间的空位上。先前她站着还不觉得，一坐下，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朝着她四面八方的包围而来。惊惧的抬头，却发现他们四人并未看她。杜十娘目光闪了闪，看向一边的婉儿，轻言浅笑道：“今日是蕴宁小姐的生辰，十娘没有什么可送予蕴宁小姐的，便亲手做了几个小菜，还备了一壶小酒。月儿，你快去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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