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下落

    “二哥呢，他也……”
    程欢摇头，有些咬牙切齿道：“你二哥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那日看你倒在血泊中，他当真是动了杀机的。这么些年，我竟不知他的武功竟然这般高。连墨离三人一起动手，都在他手中过不了一招……我用他手中的势力查找项铮的下落，软磨硬泡了许久，直磨得他烦了，他才不耐的借我用了用，且也只用了三次，就无论如何再不肯借我了。至于瘟疫，就只有一句话：反正也是要死的，提前死了也好，免得活着受苦，拖累自己也拖累别人！”
    嗯，这是她二哥能说出来的话。
    姜蕴宁抿了抿嘴角，眨巴着眼看着程欢，“你都磨不过我二哥了，我就更不会……”
    程欢眼眸眯了眯，将姜蕴宁危危的看着，“什么叫你都磨不过我二哥，我就更不会什么了？”
    姜蕴宁眨了眨眼，见到盼儿与婉儿端着饭菜进来，立即催促道：“赶紧端过来。”
    程欢扬手，拦住盼儿与婉儿两个，眸色冷冷的看着姜蕴宁，“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我便让你一直饿着。”
    姜蕴宁眨眨眼，面现委屈之色的朝她身后看去，甜甜一笑，唤道：“二哥。”wＷＷ.xszＷω㈧.йêt
    程欢不为所动，只静静的将她看着。
    姜蕴宁翻了翻眼皮，无耐道：“程姐姐，我是个病人。”
    “没见过这么能说会道的病人。”程欢道。
    姜蕴宁无法了，抬手捂着眼睛，捂了会儿，放下手偏头看着程欢，“程姐姐既这般了解我二哥，岂会不知，以我二哥的脾性，他若是不想要借要给的东西，就是你杀了他，他也不会眨眼。程姐姐能磨得他将西北的势力借给你，可见是极信任程姐姐的。徐国公府的遭遇，想必程姐姐也是极明白的，若是有朝一日，程姐姐与我和二哥……”
    “不可能！”姜蕴宁没有说完，程欢立即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
    姜蕴宁点点头，“我自是相信的。我这般说，只是想告诉程姐姐，二哥的势力，我都不知道，他却告诉了程姐姐。程姐姐说是软磨硬泡，可知我先前磨过二哥多久？如此，程姐姐还不明白吗？”
    “这不过是他不愿意你……”
    姜蕴宁将她看着，程欢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住了嘴，让开身道：“既是病人，就好好养病，哪来那么多的话与心思。”
    姜蕴宁翻了翻眼皮，所以，说来说去，怪她喽？
    程欢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中多少有些发虚，撇过眼，干脆的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姜蕴宁的声音轻飘飘转过来，“程姐姐不妨再去磨一磨二哥，兴许他这一次又被磨烦了，借给程姐姐呢。”
    程欢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双手往胸上一环，“我为何要去磨他？辰王染了瘟疫，与我有何关系？”
    姜蕴宁一口粥含在嘴里，闻言差点喷了出来。
    程欢满意的轻哼一声，这才又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小姐。”盼儿忧愁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这番作态，憋着自己不嫌难受么？”姜蕴宁吃完一碗粥，觉得意外的香糯，将碗递给婉儿，又让她再去盛一碗。她去盛的空隙，姜蕴宁看向盼儿，看着她明显消瘦下去不少的身形，眼中氲了两分笑，存了心的想要逗逗她。
    盼儿跺了跺脚，“小姐就笑话奴婢吧，反正奴婢是个愚笨的，以后是再不会离开小姐半步了。”
    “也不嫁人了？”姜蕴宁好笑的问道。
    “当然不嫁，奴婢要一辈子陪着小姐！”盼儿道。
    姜蕴宁扬一扬眉，接过婉儿递过来的碗，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饭菜，故意不去接她的话。盼儿果然憋不住，忍了忍，跪到床前，说道：“小姐，奴婢觉得钰皇子就是极好的，奴婢斗胆，肯请小姐以后不要再去管那辰王了。辰王虽好，却不是小姐的良人。小姐曾受的苦已经够了，不需要再接着受了。”
    姜蕴宁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盼儿，双唇弯了弯，“地上凉，赶紧起来吧。”
    “小姐……”
    “钰皇子自然是极好的，但他却是商羽帝最宠爱的皇子，自来皇室纷争纵多，你又如何确定，他就是我的良人了？”姜蕴宁叹了口气，没有心情再吃饭，搁下筷子，看着盼儿，浅声说道，“辰王的确伤了我，可他伤我的真正原因却是为了我好。他如今染了瘟疫，因着他的瘟疫是在清谷村寒毒发作时染上的，白老都觉棘手，必是难治的。伤了可以好好养回来，可是他将瘟疫传给我了，若是最后都找不到根治之法，却只有死路一条。”
    “可……”盼儿抿了抿嘴，半晌却可不出一句话来。
    姜蕴宁微微一笑，“辰王是如何聪颖之人，想必他早就看出来了此次瘟疫是针对他而来。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应对之策，是我，是我亲手毁了这一切。若不是我在晋洲的时候……”
    “小姐……”盼儿抬头怔怔的看着姜蕴宁，她自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姜蕴宁回过神，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罢了，这些事既已发生，现在懊悔也于是无补。将这些都收下去吧，婉儿，可有查到辰王的下落？”
    婉儿眸色闪了闪，“没有。”
    姜蕴宁眸色宁静的看着她。
    婉儿低下头，“奴婢不敢隐瞒小姐，先前曾有一次查到过墨青一次，但被他发觉后，甩掉了我们的人。之后，便只查到过白老一次。也就只一次，不过白老亦不知辰王如今的下落，只道每日暗隐都有人到他那里去拿药。找到白老之时，奴婢曾让人暗中跟着白老，可是到了夜里，白老亦跟着失踪了。自此后，便再查不到半分。西北是辰王的地势，我们的人查找他时，会受到许多阻碍，且西北地广人稀，辰王若是当真想要躲着小姐，寻起来，也是不大如意的。”
    “不用一定要寻找辰王或是暗隐十二卫，西北虽是他的地方，但他也必不会走的躲到极远的地方。你且让人注意着以隆城为中心，周围十余城镇之中的药铺。”姜蕴宁双眸清冷，面色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