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羡煞人也

    “随便出手，就是金叶子和灵珠，刚刚那两位道者的师父，一定是富甲天下，却隐居的高人。说不定和大祭司演算天命的能力相当。”
    “呸，谁也不能祭司大人相提并论。他们两位的师父，也许是高人，但能力绝对没有祭司大人强。”
    “呜呜呜，我也想坐大祭司同款仙鹤。可没有高人收我为徒啊。”
    “他们讨论的苏候夫人……”
    “高人师父的预言是什么，会不会是，得她者得天下。”
    “你那预言，太老套，而且太臭了吧。不过，我觉得苏候夫人旺夫这一点，肯定没错。”
    “对啊，苏侯爷娶姜恋之前，只是一个庶子。娶了她没多久，他就成了侯府主人。她生的儿子，也深受陛下重视……整个苏侯府，都在蒸蒸而上，羡煞人也，羡煞人也。”
    “可惜了，姜恋已经有了夫家，如不然，我一定娶她。”
    四周可惜的声音越来越多。
    但也有些人，嘴角上扬而起。
    面摊上，有一位客人结了账，走进了嘉亲王府。
    那位客人，是王府的门客。
    这位门客没有什么大智慧，平时出的计策，也都不够看。但是，他马屁拍得好，所以嘉亲王对他倒是不错。
    马门客进了书房，朝着嘉亲王拜了拜。
    “王爷，属下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对您或许有用。”
    嘉亲王：“说。”
    马门客，把两个道士对姜恋的批语，告诉了嘉亲王。然后拱手说道：“王爷，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恋如今正有求于你，你让她委身你，她也只能妥协。
    如果道士的话是真的，您说不定能掌握更多权势。就算是假的，您也不会吃亏。
    姜恋虽不再年轻，但容貌却不差，这种有夫之妇，您尝起来，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嘉亲王回想了一下姜恋的容貌，也觉得能下口。
    “你说得有理，替本王传信姜恋，邀她后天随本王去北郊别庄。”
    门客：“是。”
    门客退出了王府。
    他刚刚退出去，嘉亲王里，一个扫地的老者，将他跟亲王的谈话，用特殊的讯号，传递了出去。
    同一时间，朱权街高耸入云的酒楼顶层。
    苏世子端着酒杯，站在窗口望天，接着吸了吸鼻子。
    “什么仙鹤？不过假象。”
    纯白的衣袖飘出窗外，苏世子放出了一只白鸽。
    白鸽循着仙鹤飞过的地方，飞到了郊外的祭司旧宅。
    鸽子停在树上后，被树叶遮挡。
    旧宅内，苏妩妩搬出蛊虫培养皿，给众蛊喂吃的。
    一团白雾，飘进了院子，停在了殷震所在的位置。
    “妩妩姑娘，嘉亲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亲王邀了姜恋后天去北郊别庄，意图染指她。”
    殷震并未避讳苏妩妩，当着她的面，捏碎了讯息雾球。
    苏妩妩从一堆颜值很高的蛊虫里，找出了一个圆形的黑蛊：“嘉亲王真是胆大包天，我这才使出第一招，他就被门客怂恿着，要染指侯府夫人。
    不过，他这老匹夫越凶悍，我越高兴。”
    “震哥哥，后天我们也去北郊别庄，留下一点儿珍贵的影像好不好？”
    她的留影蛊已经制作完成，正好排的上用场。
    “妩妩姑娘是祭司大人亲自来请的神侍，端上架势后，道骨仙风，让人信服。嘉亲王一直想更进一步，在死前拿下帝位。只要对他谋夺帝为有利，他什么都是宁可信其有。
    更何况，他一定有所筹谋。后天的北郊别，布防一定很严密，他应该也有办法，让姜恋不敢对外说他的恶行。”
    殷震对嘉亲王的了解还算全面，对他的行为和心思，也都有认真揣测过。
    苏妩妩：“啊？布防严密，我们岂不是不能进近距离见证好戏了？”
    殷震：“人不能去，将蛊虫送过去，将当时的场面拍下来，也是一样。另外，明天你应该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应对。”
    他伸手指了指树。
    苏妩妩抬头，发现停在了树上的白鸽。
    “那是苏世子豢养的白鸽，看来，祭司旧宅有人居住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到他那儿了。”尛說Φ紋網
    殷震：“苏世子为了你，连隐神司的鸽子，都舍得派出来，看样子对你有所求。妩妩姑娘完全可以将就一下，暂用他当保护伞。”
    苏妩妩：“我也正有此意。”
    两人相视一笑，树上的白鸽，则在此刻飞走。
    苏侯府。
    苏世子接住白鸽后，从它的身上闻到了蛊香。同时，隐神司传来消息，说祭司旧宅住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和侯府九小姐很像。
    他当即明白妩妹的下落。
    只可惜，他并不敢亲自前往大祭司的旧宅。
    苏世子只得亲自写了一封信函，命白鸽送去祭司旧宅。
    旧宅内，苏妩妩正调试刚刚买来的古琴。
    白鸽正好落在她的手边。
    苏妩妩从鸽子腿上取下信函，展开看完。
    “殷公子，我那好哥哥来信，说有我母亲的下落。他抛来这么好的一个台阶，我正好借机而下，一探苏府。”
    她单手抚琴，另一只手搭在了殷震的脉搏上。
    “现下，你的伤势也已经痊愈，和我同行，完全没问题。震哥哥，一起吗？”
    殷震之前就说过，要和她一起回苏府搅风弄雨。
    她不允许他临阵变卦！
    “殷某自当同行。”
    苏妩妩素手下的琴音开始成调，一曲杀机四伏的曲子响彻宅院。
    “一首亡魂曲，提前给苏府那一堆大恶人送终。”
    殷震从衣袖里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手里擦拭片刻，然后放在唇边，吹曲跟她相合。
    一曲终了，苏妩妩这才给苏弥回了信函。
    她在信函里，说着害怕回去后日子会不好过。不想回去。
    写完之后，又觉得那封看起来情绪非常饱满的信，还不够表述出真情实感。
    她用盐兑了水，再用柳枝沾了盐水，往信函上一洒，伪装成眼泪。
    苏弥收到那封信之后，看到那眼泪，当天就回复了一封新函给她。
    “妩妹不要害怕，为兄亲自来接你。以后在苏府，为兄就是你的倚靠，为兄会替你撑腰。”